柳茵茵或许真做许多残害庄禾的事,或许柳梨的死和她脱不开关系。
可是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
哪怕看在孩子的份儿上,饶过她这一次呢?
庄国栋心里带着三分期待,动容地看着庄禾:“儿子,爹知道你心里委屈。”
“但这是我们庄家的私事,不管有什么,我们回家再说,现在把此事闹的人尽皆知,对我们没好处。”
庄国栋试探性走近庄禾两步。
庄禾唇角勾起戏谑的笑。
“事到如今,我的好父亲竟然还想息事宁人!”
他双目逐渐赤红,哑着嗓子道:“爹,死的人是我母亲!”
“她手上有我母亲的人命,你竟然还想息事宁人!”
庄禾说着说着,逐渐大笑:“这些年我在庄家过的什么日子,你也看得一清二楚。”
“你有你自己的家,我如何受委屈我可以不计较,可是你怎么能让我释怀母亲的死?!”
庄禾近乎嘶声竭力:“在你心里,我甚至还不如她肚子里的孽种吗?!”
这是庄禾第一次情绪这么失控。
从前如何和庄国栋吵闹,两人还维系着父子的血缘亲情。
而在这一天,庄禾对庄国栋彻底失望。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情绪后残忍道:“此事不调查清楚,我绝不会离开!”
“你不给我母亲讨公道,那么我亲自来讨公道!”
说完,他恶狠狠瞪一眼柳茵茵:“庄柳氏,你最大的错误是让我活到现在,让我知道你害死我生母,所以接下来。”
庄禾唇角勾起诡异的弧度:“苟活这么多年,做好生不如死的准备了吗?”
迎上庄禾阴毒的眼神,柳茵茵打了个寒颤。
庄禾转向大理寺少卿:“大人,我的诉状并非空口无凭,我有证人!”
柳茵茵瞪圆眼,下意识捏紧袖子下的拳头。
当年事情处理的那么干净,庄禾怎么可能有证人!
不知怎的,柳茵茵心里莫名的不安,而且这种不安越来越强烈。
甚至让她有一种自己今日就会栽在这里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