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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的身躯四周,黑雾缠绕。
吸食瘴气的过程,犹如针尖扎破皮肉,有点儿痛。
但相比于从前的骨裂破碎几遭轮回而言,却也算不得什么。
“砰”的一声,卿澈跌倒在她的面前。
卿澈的脖颈和半张脸,都长满了瘴气兽鳞。
眼前的这些人之中,只有卿澈,快要被瘴气折磨成瘴兽的完全体了。
“嗒,嗒——”
豆大的泪珠,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卿澈眼前的黑色土地。
还有一些,溅在了枯瘦脏污的手背。
卿澈跪在地上,一双手死死地撑着土地。
哽咽的痛,仿佛喉管内有千万根银针。
上不去,下不来,要横着贯穿他的脖颈才好。
一双软靴停在了他的面前。
黑雾如影随形。
血腥的风不算难闻,是战士疲于征战的浓重。
卿澈仰头看去,楚月的手被黑雾所缠,朝他伸了过来。
这一刹,犹如画面定格。
卿澈仰望着她,久久不动。
若不是泪在流淌,还真像是一个早已僵硬了的傀儡。
“现在,可以吗?”
楚月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卿澈喃声颤颤的重复着这一句。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