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不信任也不行。
珩王的权势,不是他给的。
就算他想收回,也没那个本事。
见建丰帝若有所思,萧玉珩趁热打铁道:
“皇兄可曾想过,花将军在世时,赤燕国,是何等的风光?可自从花家满门罹难后,赤燕边疆,勉强只能自保。若云家再出什么事,连自保都艰难了。”
建丰帝虎目半眯,沉声道:
“花家那是咎由自取!朕留花雨柔一命,已是网开一面。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否则朕的威望何在?乱臣贼子,难道朕还惩罚不得了?”
萧玉珩反问:“皇兄真的觉得,花家会通敌叛国?”
建丰帝理直气壮地反问:
“人证物证俱全,还能冤枉了花家不成?”
“为何不能?”萧玉珩继续反问,“敢问皇兄,自古以来,哪个通敌叛国之人,会一家满门惨死战场?”
建丰帝猛地愣住。
的确,若是没有好处,谁会通敌叛国?
敌人,又怎么会将自己的内应全都杀光呢?
自古以来,通敌叛国之人,都是活到最后的。
建丰帝沉吟着道:“也许,是出了意外。”
“哪有那么多意外。”萧玉珩道,“花家,分明是被人栽赃嫁祸了。真正的幕后之人,还逍遥法外呢。”
“不会吧?”建丰帝皱眉,脸色难看,“三年前的这桩旧案,不是早已查清楚了吗?”
“皇兄。”萧玉珩声音清冷,态度坚定,“臣弟手上,已经搜集了大量证据,要不了多久,臣弟就能给花家翻案......”
翻案?
建丰帝眉心一跳。
三年前的案子,虽然不是他亲自审查,却是他下了圣旨定的案,若是翻案,岂不是打他的脸?
见建丰帝脸色难看,萧玉珩心知肚明。
他不动声色地道:
“皇上只想着自己的脸面,就不怕龙椅之上,盘踞着一条毒蛇吗?是江山社稷重要,还是皇兄的脸面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