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目前我们研判,主要有五个方面比较敏感。”满长安已经把问题想透了,信手拈来,“第一,原产业开发区管委会的干部,公务员和参公身份的,我们会分流到城关街道和部分还有空编的单位,麻烦的是事业编制干部,目前整体事业机构都在整合缩编,没有位子可以安排。而且根据您之前的意见,这部分人是要转入开发区投资公司的,转为企业身份。突然失去编制,这部分人恐怕会闹。”
“第二,就是辅警队伍的缩减。按您之前的意见,已经让县公安局去做方案,但季弘厚、韩天骄跟吴部长和我沟通了几次,意思是不想削减辅警队伍。这有点难办。”
“第三,就是编外教师队伍。这一块省纪委的调查反馈已经给出的意见,必须按照总体方案清退到位。但何勇军目前不是很配合,集中考试吸录和解聘的具体方案也迟迟不拿出来。我担心教师队伍还会继续闹。”
“第四,就是卫生系统的清退。这一块太庞大了,吃财政饭的一共有3000多人,其中就有1200多编外人员。您之前给谭文昌提出10%的目标,也就是削减300多人,让他拿出个方案来,但他当时拒绝了您。这件事就没再提。现在是不是还要继续推进?”
“第五,就是村社区组织中的事业编制人员清退。这一块人数不多,比较好处理。但之前有瑶寨闹事的前车之鉴……”
满长安还准备自顾自的说下去,却见吴华行看着自己微微摇头。
他顺着吴华行的看去,才发现林方政已经垂着头,眉头皱成了川字,鼻子也紧了起来,明显到了发作的边缘。
满长安赶紧打住了,刚刚巴拉巴拉讲了一大通,全是问题,林方政肯定是听得不爽了。
没有哪个领导听得爽,再务实的领导也怕下属抛一堆问题出来,还全是难解决的问题。
烦人的声音没有了,林方政缓缓抬起头,漠然看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