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文赋抬头望了林方政一眼,咬着嘴唇,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惭愧低下头,什么都没说。
“好好,那你说,你是怎么跟何勇军交易的!是怎样背叛我的!说话,别装哑巴!”
“林书记,我没有背叛你,也没有跟他交易。”房文赋抬起头,“我只是……我只是自作主张了。”
“你自作什么主张了!”
“我跟他说,教育系统改革可以缓一缓……”
“就这个?这不是你的主张,是我的意思。”
“不止这个……”房文赋支支吾吾,“何勇军找到我,说现在教师队伍意见很大,很闹腾,如果强硬推行改革,不利于秋季开学工作,会造成我们县教育事业的动荡。他想缓一缓教师队伍的编制清理工作,也就是编外教师队伍的清退工作,推到寒假之后进行,让大家稳定过完今年……”
“你同意了?”林方政急切追问。
“是的……”房文赋艰难点了点头。
林方政傻眼了,他怎么都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个层面的故事。潘寒梦汇报的时候,他以为只是学校的撤并和负责人的任免,为此还一一予以驳斥,为房文赋找了各种开解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