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刚从对面的床上坐了起来,叹了口气,道:“成哥,我给你朗诵一首词,歌以咏志:本是后山人,偶做前堂客。醉舞经阁半卷书,坐井说天阔。大志戏功名,海斗量福祸。论到囊中羞涩时,怒指乾坤错……”
金成头一次听,觉得这词挺带劲的,赞叹道:“好词!刚哥,可以啊,没想到你这学法律的,这词写得,啧啧啧!自叹弗如,自叹弗如啊……”
赵刚笑道:“哪里哪里,成哥,这并非我的原创……我只是‘搬运工’而已,不过,我特别喜欢这首词,曾经不止一次一个人反复念诵,泪流满面……”
金成叹道:“刚哥,性情中人也……我今天第一次听,也觉得这词好,很带劲,令人回味无穷啊……”
赵刚道:“成哥,刚才你说哥们变了?或许是变了吧,也可能是变坏了,但是哥们心里永远有一条底线在……”
金成道:“刚哥,还真没看出来,你哪里变坏了?完全没有啊!或许,你在片区这段时间,接触的人更多、面更广,看到的阴暗面更多了吧……”
赵刚道:“懂我者,成哥也!的确如此,成哥,你觉得是人能改变环境,还是环境能改变人?”
金成笑道:“刚哥,这个问题难不倒我,我曾经思考过这个命题。周全一点的答案是,我觉得人能改变环境,环境也能改变人,但只是部分改变……其实,在环境面前,人的作用力毕竟是弱小的,比如我,目前在九院这个大环境里,我改变不了那里的环境、那里的气候,但是话说回来,九院那种环境想要改变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我对自己有一个思想意识上的清醒认识和知觉……”
“成哥,你这说得有点高深了的感觉……”赵刚说着,话题一转,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要不要哥们叫两个妹子过来相陪?”
金成闻言一愣神,笑道:“刚哥,你这是要考验干部?别拿哥们不当干部啊……”
赵刚眼睛一瞪,道:“真的!如果我叫了,你敢不敢上?”
金成眼睛一瞪,道:“特么的,谁怕谁?!如果你叫了,哥们就敢……不过,我觉着吧,似乎有点疯狂……”
赵刚道:“你别拦着我,哥们这就叫……你没有听说过铁哥们‘四件套’么……”
金成笑道:“卧槽!咱俩离这么远,足足两米!我什么时候拦着你了?话说是哪‘四件套’?”
赵刚笑道:“这都没听说过?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赃……弱弱地鄙视一下……”
金成笑道:“操!怎么着,还被鄙视了?你叫啊,今晚你是铁,哥们就是钢……”
赵刚翻身躺下,笑道:“还是算了吧,你明天还要参加面试,得养精蓄锐啊……甭说别的,哥们主动让你鄙视一下,扯平了,行了吧……”
金成笑道:“这就算扯平了?你今晚吹过的牛逼,哥们给你记着,但是偏不给你兑现的机会,让你被我鄙视一辈子,哈哈……”
赵刚道:“卧槽!你这么说,我可真要叫了……”
金成道:“算了,算了!平了,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