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柴刀将萧父脸庞的泥墙劈出一道深深的痕迹,吓得萧父惊叫出声,头不疼了,脚也不酸了,跑得比谁都快。
叶棠哈哈大笑着又是一刀,惊得晕过去的张氏也从地上爬了起来。
两老躲到萧义身后,把他推出去挡刀,叶棠一脚踹在萧义的命根子上。
片刻之后,萧父三人和萧忠一起缩在了角落。
他们脸上看不出一点伤痕,身上却疼得厉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此刻看着叶棠的眼神透着极度的恐惧。
“叶棠,你疯了,你怎么能动手打我们?我可是你婆婆啊!”张氏声音颤颤巍巍的,一张黝黑的老脸虚弱惨白。
“嫂子,你是被我哥刺激到了是不是?你别打了,我让哥给你道歉。”萧义疼得身子一抽一抽的,尤其是下身,他觉得自己要废了。
“对对对,让阿忠给你赔不是,阿忠,你快点说话呀,就说方才是胡言乱语的,你是被江湖术士蛊惑了,你没想要休妻。”萧父冷汗淋漓的把萧忠拉到自己面前来。
“不休妻,我不休妻了,娘子,你原谅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萧忠埋着头,眼底闪着凶光,心头都是怒火。
叶棠这个该死的贱人,她居然敢动手打他们一家。
他要杀了她!
“我有哪里对不起你们,你们要这样对我。”叶棠痛心疾首的看着萧忠四人:“萧忠,当初是你自己上门去求娶我的,你还跟我爹和弟弟保证,会一辈子对我好,可现在你刚回来就想休了我。 ”
爹和弟弟对她极为宠爱,生怕她嫁人后在婆家吃苦,便提前为她准备了丰厚的嫁妆,足足二十两银子和一头牛。这事儿也不知是被谁传了出去,引得很多人上门求娶她,萧忠便是其中一个,是求娶之人中容貌最出色的,忠厚老实,家里有个读书人,他向她爹和弟弟保证,会给二十两彩礼,会一辈子对她好,以此获得了爹和弟弟的好感。
后来萧忠的确给了二十两彩礼,但成亲的时候,她爹把彩礼和嫁妆一起给她带去了萧家。
一年半的时间,因为二老经常犯病,需要吃好的补身子,萧义要交束脩,买笔墨纸砚,彩礼和嫁妆都用完了,只剩下一头大黄牛。
“萧忠,你若是变了心,不喜欢我了,可以跟我和离,可你却要休妻,为什么?因为休妻不仅不用返还嫁妆,还能让我身败名裂,一辈子不如意,若是和离,你就得还我嫁妆,我回家以后依旧可以过得有滋有润。你不想还我嫁妆,想让我以后过得没你好,就在这里污蔑我是不祥之人,你真个卑鄙无耻狼心狗肺的东西!”
“不是的......”张氏泪眼婆娑的刚要开口为萧忠辩解。
叶棠就把冰凉凉的砍柴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闭嘴,我现在不想听你们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