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
杨军一行四人就乘车去了大学教职工小区。
现在正是九月份刚开学的阶段,小区里里外全是忙碌的身影。
老师们穿戴整齐,骑著自行车上班。
这里离教学区还有一段距离,几乎所有的人都骑著自行车。
隨著经济条件越来越好,很多教师都有代步的工具。
"对了,老公,昨天晚上你说的什么今天摆一桌,让严大爷认祖归宗是怎么回事?"
快到小区的时候,陈若兰突然问道。
杨军闻言,愣了一下。
"要不是你提醒,我差点忘记了。"
说完,朝门房那里看了一眼。
此刻的老严头正板著脸站在那儿,两眼一眨不眨,注视著进出的每一个人。
昨天杨军的话就像给他吃了苍蝇屎,他这一夜都堵得慌。
他之所以能当上这个门房,就是因为他工作认真负责。
他当门房这几年期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一件盗窃案,也从来没接受过投诉,住在这里的教职工,任谁见了他老严头,不竖大拇指啊。
可是……
昨天,杨军一个毛头小伙子,让他吃了瘪,而且还让他输了打赌,这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
"想不想认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儿子?"杨军笑眯眯道。
陈若兰闻言,娇嗔的翻了翻白眼。
"别闹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人家严大爷挺好的一个人,我不许你这么说他。"
"他挺好的一个人?"
杨军冷哼一声,道:"昨天他还不让我进小区的门呢。"
"有什么问题吗?那不就是人家的职责吗,这不更能说明人家工作认真负责吗?"陈若兰反问道。
"他不让我进门,你听不明白吗?"
杨军梗著脖子道:"我要是进不了小区的门,就找不到你们家,找不到你家,就见不到你,到时候咱俩就的天各一方,你说说他是不是罪魁祸首?"
"哎呀,你怎么还上纲上线了,人家那是职责,你别胡搅蛮缠。"陈若兰撇嘴道:"再说了,这可不符合你大领导的形象,你怎么跟一个看门的计较呢。"
"我也是人,我也有七情六慾,凭啥我要包容他。"杨军梗著脖子道。
陈若兰闻言,嘆了一口气。
"我劝你还是别闹了,待会儿人家不让你进门,看你怎么办?"
"姥姥,他敢?"
"你怎么还说脏话呢。"
"走,我带你认儿子去。"
杨军说完,就拉著陈若兰的手走向了小区的大门。
"餵。"
杨军冲正在站岗的老严头叫了一声,然后一脸挑衅的看著他。
老严头听见叫声,回头看了一眼。
当他看到杨军时,愣了一下。
仅仅一瞬间,他又把头转向了一边。
就当没看见杨军一样。
这次,轮到杨军愣住了。
这事要是搁别人身上,就冲昨晚上说的那句话,就跟杨军没完。
老严头非但没生气,反而视杨军不存在,这让杨军有些不適应了。
"喂,你不认识我了?"
杨军走到跟前,在他眼前用手晃了一下,提醒一下,他就是昨晚打赌的那个人。
谁知老严头视他如空气,闻言,转身看向了另外一边。
"嘿,先天性失聪了?"
杨军用手指了指小区道:"我可要进去了,你不阻拦?"
老严头闻言,依旧不搭理他,反而走到另一边站岗去了。
"喂,昨晚上打的赌还算不算数了?"杨军再次道。
他还第一次被人这么无视,感觉找不回场子不自在。
"老公,得饶人处且饶人,走吧。"
陈若兰见状,连忙拉住了杨军,然后拖著他往小区里走去。
"行,今天看在我老婆的面子上,就不让你认祖归宗了。"
杨军冲老严头竖了中指,然后志得意满的离开了。
等他刚走,老严头就冲杨军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
"德行。"
在他心里,他早就把杨军当成得理不饶人的小人了。
"老东西,你找死。"
老严头刚骂我,突然感觉脚底一空,整个人被人拎了起来。
低头一看,一张硕大的头颅和一张丑陋的脸出现眼前。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丁二柱。
丁二柱一米九几的身高,再加上他那硕大的身躯,给人一种视觉上的衝击力。
老严头顿时害怕了。
他衣领被人抓著,脚又悬空,顿时喘不上气来,四肢不停的挥舞著。
眼见著马上要不行了,突然传来杨军的声音。
"傻柱,差不多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