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钟山岳会想着把自己儿子送进去。
杨军疑惑的看着他,一副不解的样子。
面对杨军的疑惑的眼神,钟山岳沉重的点了点头。
“军子,实不相瞒,宁伟向跃民借钱的事是我叫他这么干的。”
“什么?”
杨军惊叫道。
他本以为钟山岳不管儿子的死活已经够惊掉下巴的了,没想到老子还亲自给儿子挖坑,简直毁了他三观。
杨军定定地看着他,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
钟山岳被他瞧的有点心虚,苦笑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狠了?”
杨军先是摇了摇头,然后点了点头。
“有点。”
钟山岳眸子里突然滑落两滴泪水。
“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不这么做不行啊。”
杨军没说话,而是点上一支烟定定地坐在那儿。
钟山岳接着道:“军子,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今天,我就豁出这张老脸跟你说说这孽畜干的那些腌臜事。”
“自从跟王国正那小子混上后,跃民就染上了很多坏毛病,尤其是在女人那方面。”
“这么多年,他即使那方面不行了,可依旧没少折腾。”
说到这儿,钟山岳脸色呈痛苦状,缓缓道,
“额……军子,你也不是外人,我就实话跟你说吧。”
“前年八月份,跃民把一个女孩折腾死了,当时我托了很多关系,花了很多钱才摆平这件事,去年三月份,他把一个怀了五个月身孕的女人弄流产了,我又替他擦屁股。”
“今年开春,他把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
说到这儿,钟山岳哽咽的说不出话。
摆摆手道:“一言难尽啊,全是造孽啊。”
“军子,我要是再不想法把他弄进去,恐怕我们老钟家就被他拖累了,你说我该不该这么做?”
杨军闻言,铁青着不说话。
钟跃民可没告诉他这些,要不是钟山岳亲口跟他说,他还被蒙在鼓里呢。
钟跃民不能人道,心里已经扭曲变态,每当他不能行人道的时候,那种变态心里就回极大的扭曲。
以前,听红姐说过,钟跃民很变态,跟过他的女孩有过一次就再也不想第二次,当时杨军听了,以为钟跃民只是那方面需要多些,也没往深处想。
今天听闻,感觉三观炸裂。
玩归玩,但是不能弄出人命啊。
要不是钟山岳亲口告诉他,杨军都不敢相信钟跃民残暴的手段。
“钟叔,就按你的意思办吧。”杨军道。
他还能说什么?
亲老子都想把儿子送进去,他一个外人也不好插手不是?
钟山岳闻言,脸上早就挂满了悔恨的泪水,痛苦道,
“军子,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父亲不称职?”
“不。”
杨军摇头道:“别人不了解你,但是我知道,你这么做,全是为了他好。”
钟山岳闻言,脸上稍微得到了些许的宽慰。
他这么做,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最怕别人误解。
见杨军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他内心的痛苦也能减缓几分。
“军子,这事谢了,算钟叔欠你一个人情。”钟山岳道。
杨军叹了一口气:“钟叔,千万别这么说。”
“我也是做父亲的,我能理解你这么做的苦衷,你这样做,全是为了跃民,目前,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钟山岳痛苦的点了点头。
“希望他能理解我这么做的苦衷吧。”
“他一定会的。”杨军道。
随后,就是一阵沉默。
两人谁都不说话,干抽着烟。
过了一会儿,钟山岳道:“军子,我得赶紧安排跃民进去的事了,就不打扰你了。”
杨军见状,起身道:“钟叔,留下吃个饭吧。”
钟山岳现在心情很烦躁,根本没有心情吃饭。
“算了,下次吧。”
“下次来我家,让你婶子给你包饺子。”
杨军道:“行,那就下次,我送送您。”
杨军亲自把他送到大门口才回来。
等他回来的时候,看见自己那张躺椅上躺着个人。
杨军背着手走了过去,然后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坐下。
“妈,您怎么来了?”
王玉英躺在藤椅上,动了几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我这个当妈的就不能来看看自己儿子吗?”
杨军笑道:“能,我也想您呢。”
王玉英翻了翻白眼:“大白天的烧纸钱,糊弄鬼呢。”
这天下只有为儿子牵肠挂肚的母亲,可没有为母亲担惊受怕的儿子。
父母对子女的感情都是真的,也是毫无保留的。
要说王玉英想杨军了,杨军是信的。
这段时间,王玉英一直在祠堂那边住着,说是陪父亲杨贵一段时间。
这不,今天就回来了。
“嘿嘿,妈,您找我啥事?”杨军笑道。
王玉英翻了翻白眼:“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
看着杨军一直笑眯眯的看着他,王玉英索性道:“行吧,我承认找你有点事。”
杨军笑道:“这才对了嘛。”
“都是一家人,干嘛说话绕弯子啊。”
王玉英被他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瞪了他一眼。
“你舅舅的事……”
“您打住。”
还没等王玉英说完,杨军就打断她。
“妈,啥事都好商量,千万不要跟我提舅舅。”
王玉英气鼓鼓的看着他,没好气道:“怎么我还不能提你舅舅了?”
杨军一头黑线、。
“妈,咱们那么长时间不见,本来是件高兴的事,你说你干嘛老是拿一个外人来添堵?”
“什么?你舅舅是外人?”
王玉英哪儿都好,就是听不得别人说她弟弟的不是。
杨军闻言,扶额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个伏地狂魔。
“妈,我姓杨,他姓王,你说是不是外人?”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王玉英就炸刺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也是外人了?”、
杨军一听,一头黑线。
“这哪跟哪儿……您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只能是了。”
“孽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