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坐下来以后,邢处长端着酒杯看了半天王文元,问道:“我是该叫你文元呢,还是叫你道爷?”
王文元也是一愣神,好半天从回忆里出来,说道:“道爷就不必了,我师父走了以后,我就不叫这个名字了,道在心中,无外乎称呼,我之后加入了队伍,就以同志相称。”
“好吧,我看在金花婆婆的份上,我相信你,王文元同志,欢迎你加入轧钢厂工作组。”邢处长端起了酒杯。
王文元笑着说道:“虽然我还未成年,舍命陪君子,跟您碰一个。”
另外两人相互看看,他俩才知道这个还是个孩子,还未满十八岁,邢处长不动声色,跟王文元碰了一个,喝完以后,几个人吃着菜,王处长就说到了隔壁的齐老爷子,说是齐老爷子,岁数不大,没到六十岁,原来是个老红军,后来伤病退下来,组织为了照顾他给他安排到第一批保卫科进驻轧钢厂人员名单中。
王文元就是喝酒吃菜,一句话也不说,邢处长一直观察着他,许科长和王处长也时不时看看他,但发现这小子真的很是滑头,什么也不说,他们说的话当笑话听,没事还乐两下,这一下给邢处长气到了。
邢处长把杯子一蹲,看着王文元,问道:“你是队伍下来的吗,你怎么看现在的轧钢厂?”
王文元无所谓的说道:“是啊,我是退伍的啊,我是被迫退伍的,档案不是写着吗,您没看啊?”
邢处长问道:“那怎么看轧钢厂呢?”
王文元夹了一口猪耳朵,说道:“乱,是真乱,没法管,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办法?”
邢处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还不知道乱啊,你不是分局下来的吗,就没有一点办法?”
王文元噗呲一乐,说道“领导,你不是不知道,我一天班都没上过,就挂个名号,能有什么办法。”
邢处长一听,还真是,满脸的颓败之色,往凳子上一靠,放弃了对王文元的幻想,还以为是个王炸,没想到也是个渣渣,另外两位也听明白了,就相互之间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