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旷一直陪着婉芝太太,直到看见婉芝太太又有点犯困,这才扶着婉芝太太去到卧室,看着她睡着,阎解旷这才出了堂屋,走的时候跟吕四姐说道:“奶奶年龄大了,如果有什么事儿就及时打电话给我,我觉得,你跟太太商量一下,你也别住厢房了,搬到西屋陪着奶奶吧,也好有个照应,反正那屋什么都是现成的,搬过来就是。”
吕四姐点点头,说道:“行,我明天就搬过来,老太太说过,我怕打扰到她休息,就没搬。”
阎解旷出了婉芝太太的院子,就独自向父母家走去,路上行人,行色匆匆,这进入腊月以来,温度一降再降,谁也不愿意在外面多待逗留。
阎解旷回到西跨院就钻进后院堂屋里,在炉边烤火,亮子和芳芳都没在这屋,估计是在书房呢吧,杨瑞平在东屋喊道:“谁回来了?”
“是我,妈,我爸呢,不是早回来了吗?”阎解旷问道。
这时候杨瑞平从东屋走了出来说道:“你小点声,囡囡刚睡着,你爸下午就去隔壁喝酒去了,说是许伍德的赔罪酒。”
“什么赔罪酒,赔什么罪啊?”阎解旷疑惑的问道。
杨瑞平噗呲一乐,说道:“什么赔罪酒,这不是咱们姐们达成一致了吗,不让那几个老头子喝酒,要严加看管,这几个老头子就找各种理由聚餐,就为了喝那口酒。”
阎解旷也乐了,说道:“几个老爷子年龄也大了,喝口酒怕什么的,怎么还弄出禁酒令出来了。” 杨瑞平说道:“我们也不想啊,那不是前面那个胡同两个老头,就是前阵子一起喝酒,不是喝死了吗,听说送医院都没救回来,这不老姐几个也怕了,就商量了一下,不想让他们喝了。”
阎解旷想了想,问道:“妈,你这是听谁说的啊,你说的是不是蓑衣胡同的那老张头和修车的老王头?”
杨瑞平一愣说道:“对,就是他们俩,都说是喝酒喝死的。”
阎解旷噗呲一乐,说道:“您这是听了半句啊,人家那不是喝酒喝死的,是喝假酒中毒死的,这事我知道,街道那边还查封了那边的一家小卖铺,就是那家卖的酒。”
“是啊,我还想呢,这得喝了多少酒能喝死人啊。”杨瑞平恍然大悟的说道。
阎解旷一边给自己沏茶,一边说道:“现在啊,外面假货太多了,平常的穿的用的还好,就怕这些入口的东西,尤其是假酒,前两天我没带烟,在前门那儿买了一盒,也是假的,也没人管管。”
杨瑞平说道:“那以后我出去买东西可得小心了,这要是买到假货得多糟心啊。”
阎解旷端着茶缸子,说道:“行了,您歇着,我去书房看看那俩孩子,再去隔壁转一圈,晚上我给您们做饭,做完饭我再走。”
杨瑞平说道:“饭你就别做了,我自己下碗面条就行了,你还是回去给孩子们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