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缘道:“当年我去交涉了几次,那个姓李的老不死咬死了不肯卖地,多少钱都不肯。”

“这逼得我没办法啊,我找人把福利院的电线弄短路,一把火给烧了。”

王福泽显然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消息,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王氏集团的业务太多了,这种小事情他交给了王思缘也没太关注,没想到,当年居然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可惜啊,孤儿院是烧了,那个姓李的也重伤住院,他们还是咬死了不肯卖,我只好重新选了一处地方建疗养院。”

王福泽深吸了一口气,“你不会告诉我,沈逐意就是从这家福利院出来的?”

“没错,那小狗就是出自这家福利院。”

王思缘道:“我只是在飞机上提了一嘴孤儿院大火的真相,他就受不了了。”

“猪!蠢猪!”

听到这话,王福泽气得差点跳脚,“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这么机密的事,你居然亲口告诉他?你是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吗!”

王思缘不以为然,撇撇嘴道:“我就是要让他知道,让他天天活在痛苦煎熬中,却什么都做不了。”

“爸你就放心吧,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当年的尾巴早就处理干净了,破坏电路那个人也已经死了,沈逐意就算要查,也什么都查不出来。”

事已至此,王福泽也不再说什么,而是提醒道:“思缘,我以前教过你,做任何事情都要讲究一个投资回报比。”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只是为了整一个人,方法多得是,没有必要把自己撘进去。”

“这个沈逐意,本身不值一提,但他现在是苏青雅的丈夫,又跟江姝是合作伙伴,跟李家、沈家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能等闲视之。”

“如果你下定决心要整死他,就要证据充分,一锤定音,切记不可拖拖拉拉,如果还没有做好决定,最好先修缮关系,蛰伏下来,寻找机会一棍子打死,明白吗?”

他并不反对王思缘出这口恶气,区区一个孤儿,三番几次让王家丢了面子,虽然他从来没有表示过什么,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忘记了这段恩怨。

哪怕王思缘不动他,寻了机会,他也会以雷霆手段讨回这笔债。

闻言,王思缘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放心吧爸,我自有分寸。”

“记住,做事要顾头顾尾,三思而后行,决定要做之前,考虑好怎么收尾,怎么把事情处理干净,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把自己撇干净。”

挂了电话,王福泽坐在老板椅上沉思了几秒,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近些年国内房地产行业不景气,负债率居高不下,多家行业龙头企业爆雷,掌门人锒铛入狱。

王氏集团负债率也非常高,这段时间,他廉价甩卖了大量优质产业,降低负债率,才维持着企业没有爆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