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忘观。

伴随着叶观的话音落下,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撒谎了?

李文渊陷入沉吟,看向安政委,想要看出对方的情绪。

安政委没有着急说话,将烟叼在嘴里,深吸一口气。

烟气缭绕。

“你说的对。”

他再次抬眸,看向叶观:“我少说了一个故事。”

“在这个传教士指路之后,我杀了他。”

此话一出,叶观面不改色,很是平静,似乎是在预料之中。

但是李文渊却不淡定了。

抬头看着安政委,张张嘴,忍不住问道:“我们不是有纪律性吗,你把引路人给杀了不会被处分?”

话音刚落,他就有些后悔了。

妈的,多嘴了。

人家是政委,专门监管这发明的,能不知道这些纪律和处罚?

“不。”

安政委摇摇头,解释道:“那个时候是特殊时期,我在夜晚擦枪的时候,亲眼目睹这个传教士潜伏出去。”

“虽然是在警戒线里面,但是周围还是有几道陌生的黑影,跟他们用英语在沟通些什么。”

“我不确定这些人有没有携带武器,但是当时的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在泄密我们的行踪,我已经来不及去思考这么多。”

“我们军队的安全问题大于天,我没把握去赌,他到底是不是在跟内应商议我们的行踪。”

“我开了几枪,引起了周围的警戒,同时也命中了这个传教士。”

说到这里。

他的说话声音渐渐的弱了下来,现场只有缕缕升起的烟气。

看到这一幕。

叶观大抵是知道了结局,看了眼安政委:“你猜错了。”

“对。”

安政委叹了口气:“事后才知道,他就是普通的传教士,在跟军营里的其他人推荐东正教。”

“那几道黑影,也是军营里面会英语的几个读书人。”

“当时的确是特殊情况,我杀了他,组织处分不算严重,但是我心里这一关过不去。”

亲手击杀了带路之人,这一举动和背信弃义有什么两样?

虽说是在特殊时期,特别情况。

是有可开枪理由和权力的。

但是这一举动,却给他带来了长达十几年的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