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莲?”
屋里闹哄哄的,娄枭看向娄老爷子,挑眉,“用我再讲讲细节么?”
娄老爷子捂着心口,脸色暗的能滴出墨来,站起时身形晃动。
娄时仪赶紧去扶,“爷爷,您慢点。”
她看了眼娄枭,干笑两声,“二哥还是这么爱开玩笑,也不怕爷爷的心脏受不了。”
“爷爷,要不我们先出去吧,外面还那么多宾客呢,没人招待也不好。”
眼下的情形,人人都心知肚明,但也只能按照娄时仪铺好的台阶下去。
娄老爷子重重的喘了口气,“时仪说的对,都出去。”
老爷子发话,他们也不好再在这杵着,尬笑着迎合。
“是,那我们先出去招待了。”
“扶着点五叔母。”
娄老爷子出去前,看向娄枭,年迈的嗓音含着警告。
“宾客都到齐了,事关娄家的颜面,你给我差不多点。”
见娄枭没有答话的意思,娄时仪扶着老爷子往外,陪笑道,“呵呵,二哥心里有数的,我们先去外面等吧。”
关门前,她看向娄枭跟简欢的方向欲言又止,像是想劝,又没法劝,摇摇头走了。
人都走了,空气中只剩下白酒的辛辣无声蔓延。
最浓郁处,是简欢脚下。
红色的旗袍被打翻的酒洇湿,脚下尽是碎玻璃片,步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