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年站起身,拍了拍肩膀的积雪,“和你朋友们说一声,不晚上别扰民,发动机声动静不小,别再整这死出。”

陈湛阴恻恻舔着牙根笑,搂着女人,面无表情吩咐司机:“贺年哥说的是。”

随即吩咐司机:“走吧,招呼都打过了。”

陈湛走后,后面那几辆跑车陆陆续续跟着离开。

秦棠在车里看着这一幕,害怕不安裹挟着她,眼见那些车离开之后,她还是很不安,等张贺年回到车里,她一脸担忧问:“刚刚那些人都是谁?”

张贺年从她声音判断出,她在担心他,“怎么了,担心我?”

秦棠:“……”

张贺年不太在意,随后才说:“一个闲着没事的人。”

秦棠不信,刚刚那一阵仗可不是他说的那样。

直至回到景苑,张贺年让秦棠上楼洗澡睡觉,他则去打电话。

秦棠洗完澡出来,还是很不安,下楼去了,客厅没开灯,黑漆漆的,她以为张贺年走了,开了灯,却看到张贺年瘫在沙发上,她吓了一跳,轻声问:“怎么不开灯?”

“洗完澡了?”张贺年反问她,视线从她身上往下扫,她穿着睡衣,没有穿外套,发尾微湿润,倒是记得穿鞋子了。

“恩。”

“还不睡?”

“刚刚那些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