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挂号看医生量体温,低烧。

打针输液,她很难受,比起以身体的难受,心里压力也大。

到医院又吐了一次。

没吐在垃圾桶上,倒是吐在张贺年的裤腿上。

秦棠都觉得恶心,她没记错,他是有洁癖的,以前他跟着母亲学画画时,不允许一滴颜料沾在身上,手上也不行。

“对不起……我会擦干净。”

秦棠忍着恶心、头晕翻背包找湿纸巾,还没找到,手臂被人握住,只听见他说:“不用,你别乱动。”

包被他抽走放在一边的椅子上,原本是要开个病房让她休息的,她坚持不要,说什么没那么矫情,又不是高烧不省人事,别浪费病床了。

等她输液功夫,她听到张贺年在打电话,“家里小孩生病,我在医院,我不过去了,恩,下次再说。”

那边的朋友问:“是刚刚电梯里那个女生吗?”

“恩。”

“出什么事了,需要帮忙么?”

“不用。”

秦棠的身体负荷到了极点,脑袋昏昏沉沉的,却不敢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