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清楚,没有这么清楚过,我过去的人生一塌糊涂,应该早就修正了,我婚丧嫁娶,都跟你没关系,我更不用你管,做什么选择都是我自己的事。”程安宁摊开手掌心,“请你把手机还给我。”

……

每次见面都跟割肉一样,可是这次不同,伤口被揭开口,重新做了遍清创,把腐肉剔了个干净、彻底,剩下就靠时间恢复。

这种事情,本来也没什么道理可讲。

他的目标一向明确,要权势地位,要身居高位。

他的欲望赤裸裸的,从来不掩饰。

她也有欲望,渴望升职加薪,经济独立,不再为显示所迫,遇到什么事有选择的权利,不是被选择。

她能理解,能明白周靳声的野心,对权势利益的追求。

可是作为被抛弃的一方,会难过,会不舍,也有浓浓不甘,她不想怪周靳声,他就是这样子的一个人。

程安宁不是真想跟孟劭骞去接熹熹,她找了个借口,离开饭局,拿回手机,刚拿到手,手机还残留周靳声的余温,她握得很紧,孟劭骞的声音打断她的沉思,“宁宁。”

“嗯?”她侧过头看向在开车的孟劭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