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是我在自保,闹大了,我最亏,倒霉的也只有我。”
程安宁甚至全程保持礼貌性的微笑,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的云淡风轻都是装出来的,维持不了多久。
周靳声沉下脸,眼色冷厉,却又岔开话题问她,“在德国做什么?”
“抱歉,我不想说。”
“准备不回来了?”
“倒也没有,我妈还在桉城。”程安宁有条不紊应付。
服务员敲门进来上菜,等菜上齐了,周靳声却不吃,没有动筷子,他目光深沉得让人看不出喜怒,幽深得像看不见底的黑洞。
程安宁也没动筷子,她没有什么胃口,若有所思说:“我妈一直希望我快点找个人稳定下来,我也觉得是。”
“找到下家了?”
程安宁模棱两可:“快了。”
她故意不正面回答。
周靳声没再开口,一直抽烟。
程安宁也不吃东西,安静坐着,气氛凝滞了一会,她的手机响了,是秦棠打来的,“小叔,我接个电话。”
周靳声看向另一边,下颌线条紧绷,面部肌肉在使劲,在压抑着什么,“随你。”
程安宁当着周靳声的面接的,秦棠很担心她会不会被周靳声纠缠,为难。
“我没事,放心,不用过来,晚点我再打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