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味道进入鼻腔,很淡,并不难闻。

反倒让人觉得很安心。

祝肴缓缓醒过来,眼睛前是一片迷茫的白色,看不清晰,隐约有一道黑色的人影守在床边。

“肴肴……”

熟悉的低沉声线。

祝肴头脑昏沉,下意识告诉对方,“我……眼睛看不清……”

“医生说过会出现这种状况,别担心。”霍宵沉冷的声线没有起伏,四平八稳地成熟稳重:

“你头部受伤,已经缝了针,不严重,在医院休息两天就好。”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逐渐有了轮廓。

一点点恢复了本来的样子。

祝肴看清这里是病房,也看清了眼前的人,“霍宵?”

霍宵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神色平静,黑色的衬衣不同以往的一丝不苟,此时褶皱明显,袖口也挽着,露出结实坚硬的小臂。

小臂上有沾染上去的血丝。

已经凝固。

他略显狼狈,比平时少了分冰冷的距离感。

“能看见了?”霍宵将手探进被子里,握着祝肴小而软的手。

带着几分安抚,将她的手包裹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