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肴围上浴巾,光脚踩上昂贵的红松木地板,一步一步在夺目的烟火中走到窗边。

“许个愿?”沈时搴指骨修长的手拿起寿星帽。

“嗯。”祝肴乖巧地低下了头,方便他替自己戴上。

祝肴双手合十,闭眼的瞬间也掩盖住了眼底的泪水泛起的湿意。

许什么愿望呢?

她从小衣食不缺,身体健康,并无其他所求。

以前每年生日,她的愿望都是求霍宵快乐平安。

可现在……

在被霍宵用“替身”两个字碾碎她的人格后,在宁泱泱毁了她后,她决定将霍宵从她的心脏里、骨髓里生生抽开。

她悄悄抬眸,瞧了眼此时含笑凝视她的男人。

也是今晚配合她解决了大麻烦的男人。

还是为她准备了烟花和蛋糕,在生日最后时分对她郑重说“生日快乐”的人。

重新闭上眼,祝肴抿了抿唇,一字字认真道:

“希望沈先生健康平安。”

“一年可就一次生日,你替我许愿?”沈时搴微怔,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这体验倒新奇。

从未有人生日愿望是愿他健康平安。

母亲每年生日愿望是“沈氏昌隆长兴盛”。

父亲每年生日愿望是“老婆今年更爱我”。

都与他毫无相干。

祝肴睁开眼,扑闪的卷长睫毛下神色很是认真,“沈先生,你是我遇到过的为数不多的好人。”

好人?

真稀奇的评价。

沈时搴喉咙间溢出丝轻笑,目光落在祝肴认真的神色里,“你换个愿望,无论想要什么,我替你实现。”

他突然愿意对眼前的小寿星再大方些。

“不换,就这个。”祝肴摇摇头。

说完,她坚定地弯腰吹灭了蜡烛。

随着她弯腰的动作,胸前的浴巾突然散开。

沈时搴眼疾手快,下意识替她拽住浴巾边缘,修长的滚烫手指触到她胸前细腻的软。

祝肴慌张抬头。

两人目光相接。

沈时搴默默骂了句“活爹”。

也不知他那无聊的爹给他调配的什么药,怎么还没消,只触碰她一秒,血液就开始沸腾叫嚣,想要她的欲望卷土重来。

是因为药效,还是男人本能的欲念,他一时有些分不清。

总之在初尝那番滋味后,食髓知味。

此时,来势汹汹。

“沈先生,我、我自己来吧。”祝肴察觉到一丝侵略的危险,紧张得嗓音有些抖。

可她已经握住浴巾,对方还是没松开手。

“沈、沈先生?”

祝肴的嗓音和身体一样柔软。

“你打电话找男人时不是说,要一整晚?”沈时搴骨节硬朗的手指很烫。

那节节分明的手指毫无阻隔地正好在祝肴的心脏位置,灼热的温度让祝肴的心脏也怦怦地跟着不安跳动。

“啊?”祝肴脑子又懵了。

沈时搴眸色一暗,散漫地笑了声,拽着她浴巾的指节稍用分力,将人轻松拉入怀里:

“祝小姐,很抱歉地告诉你,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