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霍心瑜的语气焦急。

霍宵挂断电话,就立马回了家。

等霍宵到家时,医生已经来过,替霍时寻做了物理降温,开了药,已经离开霍宅。

霍宵坐在床边,手背碰了碰霍时寻的额头,余光一把,看见了他枕头边的日记本。

霍心瑜心疼地紧,“今天不是要出发去京市吗,我就想着过来叫时寻起床,我们先收拾行李,等你下班回来就直接走。”

“结果进他房间就发现他发着高烧,整个人意识不清。”

“这孩子小时候也没怎么发烧啊,怎么大了,还发起高烧来了。”

“温度应该是已经降下来了,姐,你别太担心。”霍宵收了在霍时寻手背上的手,声线沉稳道:

“京市,时寻就别去了,留在家里养身体。”

霍宵话音刚落,霍时寻就缓缓睁开了眼,嗓音哑得厉害,像被沙子磨过,“爸,我要去,时召哥的婚礼,我怎么可能不去。”

“你逞什么能?身体第一,我们这次得去几天,你又是在南方长大,过去水土不服的,别把身体拖坏了!”霍心瑜语重心长地说完,倒了杯水递给霍时寻。

“我要去看看时搴哥!”霍时寻脱口而出。

霍宵和霍心瑜都用奇怪的目光看向他。

霍时寻赶紧又说:“我身体已经好了,我可以起床了已经。”

说着,霍时寻已经站起了身,为了极力地让眼前的人相信,甚至转了几圈。

“你小子,真是跟你爸一样倔。”霍心瑜又气又觉得好笑,转头对霍宵说:

“让孩子去吧,最近学业重,又常常补课,孩子也辛苦,让他也跟着我们走一走,就当散散心。而且时召的婚礼,有些人明面上不说什么,暗地里还是要嚼舌根的。这时候家里人都该到,免得有人乱猜什么‘家里人也觉得丢脸不去’之类的话。”

“爸,我真的想去!”霍时寻赶紧趁热打铁。

霍宵站了起来,低沉的声线温和道:“那你现在好好躺着,我们要出发了再叫你。”

霍时寻点头,头疼得像要炸开,又躺了回去。

他的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霍宵看了眼,“许老师给你发消息了,你看一下。”

“哦!对了,爸,我差点忘记了。”霍时寻缓缓说:“许老师这次想和我们一起去京市,爸,你看可以吗?许老师是去看她在精神病院的母亲,她还说看她母亲只要一天,其他两天可以按照我的时间,抽空再给我补补课。”

许妍的母亲在一家精神病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