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曰:“既入皇家,当谨守妇德,和睦宫闱,为后妃之表率。”
二人皆应诺。
是日,宫中喜乐不绝,礼仪周全,彰显皇家之尊荣。
史官记之,以传后世。
虞亦芙就站在一边看着自己的姐姐着朝服,霞披,朝珠,凤簪,一步步走来,这样华丽的打扮,她着过不止一次,也看过别人穿,可却觉得哪里不一样。
太后却是能看出几分,回到寿康宫休息的时候,忍不住对方嬷嬷道:“这朝服啊,还是年纪长一些的人才能撑得起来,当初淑妃荣妃等人来拜见哀家时,你也瞧见了……青涩得很,像个小孩子一样。”
方嬷嬷的年纪又比太后大些,看的也更深,“这并非只是年纪的问题,媖嫔娘娘外貌上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只是她气质温柔,性格稳重罢了,恭妃娘娘也是如此,她素来沉稳。”
听她这么说,太后反应了过来,又不禁赞叹起虞亦禾的容貌,“你说,亦禾这孩子,好像长开了似的,初见她时漂亮是漂亮的,只是远不如现在亮眼,刚才她走过来的时候,哀家都移不开眼,陛下也是……”
太后口中移不开眼的陛下确实是在灵和殿看着他的美人,连带着虞亦禾要卸下钗环也不肯。
“再让朕瞧瞧。”
围在身边的宁宁也附和,“娘,这样好漂亮!”
周围伺候的宫人都忍不住低头笑,这宫里的宫人和主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不盼着主子得宠呢?
虞亦禾只好无奈地站起身站在三四步之外,再叫他们再看看。
那身紫红色、华美庄重又有些老气质的宫装穿在虞亦禾身上不仅没有损害她的美貌,反而让她温柔的气质里多了好些气势,让她柔美的容貌多了几分大气的明艳。
流光溢彩的五尾凤钗别于发间,顺着流苏垂下的是温润无瑕的珍珠,一颗一颗散发着淡雅又绮丽的光辉,点缀着她白皙柔润的面庞。
她的杏眼灵秀,眼波粼粼,此时正含着无奈的柔光投注向不远处的帝王和幼儿,像是月妃自仙宫洒下的流浆。
卫景珩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动得急促起来,连喉咙间都多了几分干渴,他情不自禁地站起身向她走去,却又在她身前一步停了下来。
他认真的眸光倾注在虞亦禾的身上,让她觉得脸颊微微发烫,不禁偏开头去,却又忍不住询问:“陛下为何要这么看我?”
她这么一说话就让那一丝虚无缥缈的疏离消散,卫景珩终于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纤长柔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