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帝王微抿着唇踏入室内时,虞亦禾察言观色贴心地没有再提上午的事,给他上了一碗早就备下的酸梅汤。
“陛下,用些饮子吧。”
还没到夜里,依旧有些燥热,卫景珩端起了抿了一口,莫名松了一口气时就瞧着他的容华施施然走出了内室。
他没有叫停,默默饮着酸甜的酸梅汤,反正她定不会把他一个人撂在这里。
虞亦禾也确实不敢把帝王一个人撂在这里,她去耳房拿了准备好的东西便回到了殿内。
卫景珩刚放下碗,就瞧见她把一个木匣子推到了他的面前,于此同时是她微弯的唇角,他顿了一刻,拿起了匣子,只是那匣子举到半空中就已能猜出其中之物——一股浅淡的香味从匣子里逸出。
几乎不用猜,他就知道这里面是何物。胸中倏然悸动,帝王蓦地转向了那正弯眉浅笑的女子。
“陛下,怎么不打开?”
她柔声问道。
卫景珩回了神,他的凤眸敛下,打开木匣,里面果然是用纱缝制的香包,熟悉又新异的味道扑面而来。
依旧有着沉沉的香味,但比之龙涎香又轻了不少,也淡了不少,又多了些许苦味,像松,像竹。
他又看向那个温柔浅笑的女子,她依旧什么都没说,但又什么都说了。眼前这个香包就是最好的证明。
卫景珩也什么都没说,沉默着把腰间的香囊解下来,亲自把香包塞了进去。
直到床笫间,他才显露出他的欢喜。
这一晚,虞亦禾直到下半夜才睡,第二日嗓子都干涩了,去太后那先喝了好多水才没露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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