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在京城之时就已经将棋下得这么远了。
世人都说梁鹤随承袭其祖父本领,下得一手好棋,只怕谢识琅比他还更胜一筹。
“呵。”
谢希暮嗤了声,将茶杯重新搁到了阿顺手里。
“姑娘……”
阿顺虽然当时气谢识琅没推掉同赵柔的婚事,可眼下男子已经扭转了时局,谢识琅始终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又养大了她和阿蟒。
阿顺心里始终是记情的,难免就为其开口说话:“既然相爷早就有所考量了,咱们是不是也不用瞒着他……”
晓真瞪了眼这丫头,“你倒是容易回心转意,心眼子是糖做的吧?这么容易就化了。”
“那……”
阿顺打量着自家姑娘的脸色,对方倒是没有生气的迹象,反而挑着唇,心情像是不错的模样,连忙道:“我是姑娘的人,
自然要时时刻刻遵循姑娘的心意,为着姑娘着想,只是…相爷确实是没有做出对不起姑娘的事情,
姑娘不如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了相爷吧……”
谢希暮意味不明的笑了声,倒是没说话。
晓真将女子的笑容看在眼里,立即便心领神会,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了。
她和阿顺不同。
阿顺这丫头心思简单,从前又不知道谢希暮的身世,故而谢希暮做什么事情都避讳着让阿顺知道。
而她从一开始就是萧国舅派来保护谢希暮的暗卫,不管姑娘做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她,反而会一点点教会她。
到了如今,晓真早不是从前那傻乎乎、什么都一根筋的武痴了,她戳了下阿顺的额头。
“你啊,日后若是同阿蟒在一块了,可别这么好哄,男人是不懂得珍惜的。”
“晓真,你别胡说,阿蟒还是个孩子呢。”
阿顺面颊一烫,插着腰就要回怼:“那我还说你和阿梁日后在一起了,别被他骗了才好。”
“阿蟒还傻?他那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种人最可怕了。”
晓真睁大眼,“还有,就阿梁那个傻缺还骗我?我骗他还差不多。”
“你!”阿顺皱紧眉头。
谢希暮及时缓和二人争执:“好了,时间不早了,咱们来是为了给玄光带晚饭的,别耽误了时间。”
晓真闻言看向谢希暮,“姑娘,那我跟着你一起去。”
“商序引生意这么好,晚饭肯定需要人调度着,你在这儿守着,我和阿顺早些时候租了马车,不用跟着了。”
谢希暮这样说了,晓真自然也不好反驳,只是忽然觉得有些纳闷,平日里只要她一说阿蟒坏话,那小子闻着味就来了。
今日怎么回事?
跟人间蒸发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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