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月十号。”谢希暮笑道。
定湘侯夫人闻言颔首,颇为喜欢谢希暮这干脆利落的性子,“那开张那日,我们可都得过来捧场。”
玄光端起茶杯相敬,“自然是随时欢迎了。”
衣裳首饰、胭脂水粉,向来是女子们的最爱,一品居肯降价给她们,话匣子顿时就打开了,一个个都在问谢希暮铺子里还有什么新品,和京城的是否相同。
谢希暮一一耐心回答,还有的人借机提问,这倒全然是八卦了。
“姑娘和咱们知府是不是……”
定湘侯夫人也好奇,“赵姑娘可知今日大家伙都在猜测你是否与梁大人是一对。”
谢希暮闻言一笑,正要解释,一旁的玄光却模糊不清地打断:“难不成和梁大人不是一对,大家就不来捧场了?”
在座的都笑了出来,心里都隐约有了个底,话题一下就被扯开了。
谢希暮看了眼身侧的玄光,见她朝自己眨了下眼,便知道,这人是要借梁鹤随的身份来将铺子的生意做起来。
她自然是不想的,不过见大家都聊起了别的事,她也不好再行解释,免得显得更加刻意。
到了一品居开张那日,就连梁鹤随都来了,百姓们听闻知府梁大人也在一品居门口,纷纷来张望凑热闹。
潭州的名流贵妇都齐聚于此,玄光趁机将一品居降价休整一事告知众人。
铺子装潢贴近了当地较为简致的风格,不缺雅气,倒是比潭州诸多铺子看上去更加吸引人的视线。
再者,来看热闹的百姓们听到如此诱人的价位,还有贵妇们都站在一品居门前等候,大家心里都是蠢蠢欲动。
铺子一开门,就忍不住跟着贵妇们挤进了一品居里,人声鼎沸,溢巷填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也称得上潭州铺子开张盛况空前的场面。
梁鹤随也做起了伙计的差使,给大家结账、介绍衣裳。
还有的大胆的百姓,当众调侃:“这知府大人为了一品居如此忙前忙后,该不会赵老板是您夫人吧?”
为了避免麻烦,谢希暮对外都是使用赵矜这个名字。
左右没人知晓这是嫡公主的名讳,大家见这姑娘生得漂亮,性子又是一等一的平易近人,都和和气气唤她一声赵老板。
“瞧你这话说的。”
梁鹤随摇了摇手里的玉骨扇,打趣:“难不成赵老板是我夫人,你就要多买几件首饰?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要替我家夫人多谢你一句了。”
梁鹤随在潭州做官的名声还是相当好的,和百姓们也都是亲切宽和的,谁见了都能搭两句话,故而众人听梁鹤随这样玩笑,一个个都调侃了起来。
“那我们可得替梁夫人多做些生意。”
人群哄笑成了一团,唯有角落里默默盯着一切的玄衣男子转身离开。
潭州一派和乐融融,黔州军营也难得放松,小兵们在篝火中庆贺,喝酒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