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先生一听有生意做,生意人的嗅觉顿时灵敏起来,询问:“不知府上大概有多少人需要做衣裳?”
丫鬟想了想:“主子有十多个,下人服制近二百。”
这笔生意倒不小,老钟忙道:“我们家在京城闻名,乃是一品居,衣裳料子都要比别家的好些,
不过价钱方面相对应也高些,不知您府上主母可有预算?”
丫鬟笑:“倒没有预算,主母说过只挑最好的,因着主人家都忙碌,没有时间去店里量体裁衣,最好是由贵店登门做衣。”
老钟闻言心上一喜,“既如此,那等我回去和店里的绣娘商量一下,烦你将府上位置和主家姓氏留下,咱们方便约一下时日。”
丫鬟摆手,“不用这么麻烦,今日我就是出来找铺子的,有空闲随你去铺子里。”
老钟忙说好,领着丫鬟往街上走。
丫鬟回头看了眼那处府邸,不经意聊道:“瞧先生捧了这些账册,是去给东家报账去了吧?”
老钟未曾多想,笑说:“我们东家是个体贴下人的,相信手底下的人,也不像有些疑心重的,总挑错处,不好相处。”
丫鬟闻言笑了笑,倒未曾多言。
……
晓真前脚刚送老钟出门,府中又很快来了客,谢希暮今日活动够了,本该回床上歇息,晓真又匆匆忙忙通报。
吴管家来了。
谢希暮听到这人来了倒也不惊讶。
她和谢识琅在江南小院一连住了大半个月,先前谢识琅同谢端远争吵,她也是心知肚明。
眼下吴管家来,只怕是要劝他们回去。
“夫人。”
吴管家跟随晓真进了院子,一路瞧院子的规格,不由心惊。
谢识琅平常用度都简朴,而这处别院却像是用金银堆砌而成的,若是老族长知道了,只怕都要骂这人奢靡。
“吴管家,你是如何知道这院子的?”谢希暮坐在院子里,让人给吴管家看茶。
吴管家弯腰接过茶水,颔首道:“先前阿梁告知过。”
看来是谢识琅的意思。
争吵归争吵,谢识琅心里还是有谢家的。
她心领神会,抿唇,“今日吴管家来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