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识琅艰难地点了两下头,“伯父累了,先回院子休息。”
杨氏讪笑了一阵,继而道:“时候不早了,我也就先回去休息了。”
妇人临走过谢识琅的身边,忽然又觉得自己身为长辈,不应该避讳这种事,到底还是要给小辈立个榜样。
于是杨氏拍了拍谢识琅的肩,任重而道远说:“十郎,孩子的事情不着急,伯母相信你的,只要坚持治疗,一定会好起来的。”
床上躺着的谢希暮也愣了,只见谢识琅的表情犹如被雷劈过一般,目瞪口僵。
等妇人走了,僵持在原地的男子还半晌没回过神。
“那个……”
谢希暮忍俊不禁,好心解释:“方才我可没乱说,是伯母自己瞎想。”
良久,谢识琅的表情才恢复过来,只是面上也没有悦色,胡乱嗯了声。
“那……”
谢希暮忍着笑,“要不让晓真给你煎一服药试试?”
“?”
谢识琅脸上出现的表情先是困惑,在瞧见桌上摆的药材时,顿时明白谢希暮在说什么,登时冷了脸,“谢希暮,我行不行,你不清楚是吗?”
小姑娘耸了耸肩,颇为无奈,“夫君,毕竟人家也没有亲身经历过,确实不知道行不行啊。”
谢识琅气得胸腔起伏颇大,偏偏谢希暮受了伤,他还不能对她做什么,好证明一下自己真的还行。
“你……”
气得他险些将怀里的栗子糕给扔了,他好心给她带好吃的,她还这样…侮辱他。
“这是什么?栗子糕啊?”
那包栗子糕被男子没好气扔在床边,谢希暮拆开纸包瞧了眼,没有露出高兴的模样,反而还怪声怪气道:“是旁人送给你的,还是你自己买的?”
“这东西谁能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