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抚着额头,忧思不断,殿中侍女用小扇给老妇散热,却散不去心中愁。
一阵挺阔沉稳的脚步声从外直达大殿内,无人通传,能得此待遇的人不多。
故而太后抬眼看去,面上无比惊诧,“你怎么来了?”
……
服侍太后的贴身嬷嬷出来报信时,谢希暮已经被晓真扶了起来,嬷嬷连忙上前搭手,关心道:“姑娘没事吧?方才可跪坏了?”
“嬷嬷怎的出来了?”
谢希暮脸色虚弱,“可还是太后娘娘让我接着跪?”
“自然不是。”
嬷嬷面上带了些歉意,“太后娘娘是因为这段时日忧思不断,身子不适,方才才误会了姑娘,还希望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谢希暮眸底微动。
晓真只觉得气愤,这太后罚跪就算了,还说这些便宜话,当真以为旁人都是傻子。
嬷嬷身后很快跟出来一个中年男人,步伐稳健,一袭绣金蟒玄袍利落干练,身上带着行伍之人的杀伐决断,模样生得刚肃,细看眉眼,能瞧出与太后相像之地。
“国舅爷。”
嬷嬷连忙福身行礼,方才在大殿上,她都听得一清二楚,此刻忍不住在萧国舅和谢希暮身上来回打量。
萧国舅察觉旁人的目光,凝声吩咐:“退下吧,太后娘娘身子不好,要细心服侍,莫要懈怠。”
嬷嬷连忙说好。
等人告退了,萧国舅才缓缓看向对面低眉垂眼的小姑娘,她的脸色白得吓人,“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