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轻轻一瞥,覃司鸣依旧呆坐在原位,整个人浑浑噩噩,似乎几天几夜没休息了,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

听到动静,他亦是循声望去。

待看清情形,牵强地扯了扯嘴角,语气不阴不阳:“好歹你也是自家血脉,又没人赶你走。”

在今天之前,他对温芷菡的感官也就那样,不熟,保持一个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可一想想这些竟然都是他母亲一手造成的,饶是他脸皮再厚也不知以一种什么样的面貌对待这位险些在出生就被坑死的“表妹”。

温芷菡提着箱子头也没回,只是淡淡回应一句:“你想多了。”

“出差。”

覃司鸣:“......”

6,是他自作多情了。

他只好闭上嘴巴,双手覆面,装作不再理会的样子。

却听客厅的桌案上传来一道轻微的响声,一小盒包装不明的水果糖从玻璃桌面一直滑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