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覃展鸿只是听到些风声,想要试探他们呢?
贺梦岚面色沉沉,抿着唇没说好不好。贺逸然看着姑姑与父亲打哑谜一头雾水,但是见两人极差的脸色,一股不安从脚底蔓延至心脏。
客厅只开了一盏灯,光线不算明亮。
覃展鸿正坐在沙发上,手掌交叠在膝前,面沉如水,双眼晦暗,令人看不出喜怒。
他的左手边是神情恍惚的覃司鸣。
而覃念露则惶恐地站在客厅中央。
见她到来,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抬起红肿的双眼可怜兮兮唤道:“妈妈。”
“妈妈。”覃念露上前拉住她的衣角,眼中暗藏隐秘的期盼,“她根本不是你的女儿,也不是爸爸的女儿,她才是个野种对不对?”
闻听此言,覃展鸿面露讥诮地盯着这一幕。
看着养女惨白到没有一点血色的脸,贺梦岚心口像是漏风了似的,既心疼又心寒。
这是自己捧了半辈子的掌上明珠,不惜倾尽一切只为给她一个良好的家室和健康的人生,可最后也是她亲手撕开了自己苦苦隐藏二十多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