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清醒了,只见对面站着的男人一只眼睛上有一道明显的疤,那只眼睛灰白灰白的,显然已经失明;
可即便如此,另一只眼睛却仍旧散发着前所未有的光亮,脸轮廓很突出很硬朗,看着就不近人情。
中计了。
江鹫一阵懊悔,不追怕对方把信息告诉官府,追过来发现对方就是官府,还有比这更惨的事吗。
“押起来。”男人看着他似乎没打算问任何话,也就是说他断定自己就是放火的人。
“官老爷,冤枉啊!”江鹫大叫,别人偃旗息鼓了他就来劲儿了:
“官老爷,平白无故对着我射箭,我还以为是山贼,怎的现在还要抓我?”
男人冷笑一声:“你见过哪个良民追着山贼跑的?即便你没犯事,也要回去好好审问一番!”
“那官老爷呢?”江鹫盯着他:“若我真是良民,难不成要被官老爷当做路边的野狗一箭射中脑门儿?”
男人却不吃这一套诡辩:“少废话!前几天客栈起了火,客栈的人已经给我们提供了画像,和你丝毫不差!
你就是放火的盗匪吧!怕不是落在这儿什么东西,才会来找?”男人从怀里拿出一块儿令牌:“难不成在找这个?”
哎呦卧槽。这帮人怎么都喜欢揣着答案问问题……江鹫嘀咕,却还是嘴硬:“冤枉啊!这是啥?见都没见过!”
刚说完,就得到了男人的一脚,刚好踹在江鹫和拱形寨的人周旋时受伤的胳膊上,疼得他呲牙咧嘴。
只听见男人说:“胳膊上还有旧伤,又添新伤,手上全是老茧,习武没个五六年是不会有这样的茧子的。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良民?”
江鹫不吭声了。
他发现对方明明看上去只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怎么好像和那个喜欢逗老鼠玩的猫一样,江鹫一反抗他就挑拨一下,反而安分点又开始好好说话。
见江鹫不吭声,男人总算又开口:“怎么着,骨气就这么点,这就认了?还以为有什么大气候,结果还是死鱼一条。”
“我说了你又不信。”江鹫转过脑袋,觉得不必再开口。
男人见他这样子又忍不住开口:“我看你武艺高强,干啥不好偏偏要搞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