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把鲤儿放进来了?!
卫伉汗颜,赶快又追出去,刘据怔在那,脸色晦暗几分,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只能苦笑。
鲤儿就算再聪慧,也看不出其中的波谲云诡,只知道自己最好的玩伴被爹爹发配了,刘据也没法跟女儿解释什么,
金日磾暗叹口气,因为他与姐姐金乌兰的关系,也不好说什么。
“据哥儿,鲤儿她还小。”
“唉~”刘据点点头,“我知道。”
………………
窦府
上千族人都在府内天井处聚集,眼神中俱是迷茫,
他们即将因盗陵案一事徙边,府内唯两扇门紧闭,高处的是宗子窦富,仅有零星几道目光,满怀期望的看向那处,希冀于窦富能像当年一样,逆风反击,
可,见到窦富房门依旧紧闭,丝毫没有打开的意思,那几道目光黯淡下去,回望低处紧闭的房门,房门中隐隐透出争吵声,是窦家其余几房的大家长,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窦家二房窦骁,气得胡子乱抖,他看起来应是窦富叔父辈的,本该是继魏其侯窦婴为窦家下代宗子,却被窦富空降抢夺,所以他一直看窦富不顺眼,明里暗里的整点事。
“霸陵本就是姨奶的葬处,我们窦家人是祭祖祠,现在窦家人自己都不能祭祀了,弄一些泥腿子进皇陵,有这般道理吗?!”
窦骁环视其余各房,情绪也被他煽动起来,
“没有!”
“子孙祭祖天经地义!任什么时候都该是这道理!”
“把我们迁了!就是让我们死!”
“我们要找陛下死谏!”
“盗陵案也不该算到我们身上,颜异那事我们也没参与,竟也一并算上我们了!”
“好没有道理!”
二房窦骁眼睛频闪,更近一步说道,
“莫要忘了,没有我们窦家鼎力相助,这天下大势可犹未可知啊!”
此话一出,方才群情激愤的声音,顿时息了不少,能说得上话的族人们互相对望,眼中没有惊恐,只有不忿,
他们打心眼里认同窦骁的说法,只不过,不敢开口支持罢了,
太子据算什么?被废之后,一无所有!是窦家给了他再起的本钱!
没见他回报多少,这才过了几年啊,就开始过河拆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