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陵处的侍卫,叫张忽,他是……”
张贺伸手止住,
“我知道是谁了。”
闻言,公孙敬声大喜,
“行啊!张大人果然名不虚传!霸陵这么多罪官,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光说个名字,你就知道了?
牛!”
张贺下意识望向审卿一眼,审卿默然不语,
这个名字,他们仨都有印象。
昨日来时,是杜延年杜廷尉亲审的他。
张贺眼睛闪了闪,亲自去拿人,全程杜延年在旁死死瞪着张贺,可张贺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在张贺看来,杜延年的法理,或许不对,也或许是对的,这都无所谓,总之,他那一套,无论对错与否,现在都不是推行的时机。
先帝们为休养生息,而弱法太久,使得强宗郡国无限扩张,滋生欲望,诸侯国被打没了,可强宗豪族还在,他们已经养成了一种惯性,
习惯了被法律开后门,习惯了特权,并且深信不疑这个特权并非来自皇帝,而是他们与生俱来。
张贺与他们打交道极多,就算把汉律拍在他们脸上,他们想得第一件事并不是如何守法,而是如何钻空子,
没救了。
所以,张贺从来都不认同杜延年,昭平君案陛下赏识杜延年,或许可以说明杜延年一时是对的,但那也不意味自己就是错的,
除非陛下亲口让自己去做什么,自己定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而陛下一直留着自己……就是要我去做自己!
没过一会儿,人就被张汤提来了,扔到公孙敬声面前。公孙敬声自然认识这张脸,眼中闪过杀意,
他口述给陛下的事件中,
是张景告诉他的,而张景,又是从张忽听得的,张景死了,张忽还能活吗?
可张忽不知道,一眼看到公孙敬声,还以为是他哥发力来救自己了,
强行压抑住喜悦,
“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