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敬声逐渐进入状态,越说越顺,顺畅的都让卫伉开始怀疑自己,
莫不是他方才真被吓住了?一时说不出来?现在是缓过来了,又说得这么顺畅。
“他那个堂弟,就是亲守墓陵的,他昨日本是正常巡视,忽然发现了那被人刨开的墓道,这可是渎职的杀头大罪!
他害怕了,不敢与旁人说,又把那墓道掩上!
后来实在没办法,他只能告诉他堂哥,就是那…那那那那…那个……”
“张景。”
刘据淡淡开口提醒道。
“对,就是那个张景!张景也害怕啊,他知道末将是陛下的亲族,又是他老大,便想着让我私下想想办法,
我一听,我可不干,就算我和您是....”
“别扯别的。”
公孙敬声越说越跑题,正要和陛下攀关系的时候,被刘据冷冷打断,
“哦,我不敢私自按下这事,刚听到,就来禀告陛下了,于是,便生出这么大的事!”
“这听起来还算合理,倒不像你信口胡说。”
“陛下!末将哪里敢信口胡说!这些事都是切切实实发生的!
所以末将才能说得如此清楚!陛下若还不信,末将可以发誓,如有一句虚言,天亟之!”
“你惹出的这些事,若老天有眼,真该把你天打五雷轰了。”刘据骂道,“既然你说是张景告诉你的,你去把人给朕带过来吧。”
公孙敬声脸上的表情,比死了亲爹还难看,
“那....那陛下,末将,现在就去?”
“不然呢?”
卫伉在旁听得都信了,就算公孙敬声再不是人,胆子再大,也不敢拿赌誓开玩笑!
只是.....卫伉总觉得怪怪的,哪里有些不对劲,陛下与公孙敬声一问一答,倒不像是讯问,更像是....怎么说的?
更像是对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