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草民拜见陛下!”
除了四人立着外,夜巷内都已跪倒,老黄福至心灵,浑身激动的发抖。
刘据招招手,示意霍光把伞挪开,霍光伞面完全倾斜陛下,自己的大半身子都被浇透了,
急道,
“陛下莫要受了风寒!”
“他们都能赤着膊,受凉干活,朕被浇一浇算什么?朕也该被浇一浇了。
拿走!”
霍光咬牙扔掉纸伞。
霍去病在旁,满眼爱戴,看向据哥儿的侧脸,
他很少会去体恤别人的感受,同样,他也没见任何人会这样,除了据哥儿,也只有据哥儿会,无论身份高低,据哥儿都会将心比心的去理解对方,这也是霍去病最爱的一处,
长在深宫,盘踞云中,却会弯腰垂怜地上的弱草,
或许,天下人想要的王就是如此。
但,光有善心还不够,更要有将理想推行的气魄和手段,如此的君王,万中无一,是帝王中的帝王。
刘据走上去,搀扶起大狗,
问道,
“你是哪位将军帐下的?”
大狗张口发出嗬嗬的声音,又眼神坚毅,大声吼道,
“我是李广将军神弓营的大弓!”
糊涂了十余年,大狗终于是纠正了自己的外号,不叫大狗,而是因善开劲弓,被叫作大弓!
“大弓!”刘据拍了拍大弓的断臂处,“能在李将军的帐下,还被叫作大弓,想必射术非常!”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大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但就是委屈,就是控制不住的掉眼泪。
刘据看着,心中有说不出的酸楚,他在天上坐得太久,竟险些模糊了,自己登基的初心是什么。
扫过一片,只断右臂的大弓,算是这群人里完整的了,刘据看向老黄,走到他身边,扶起,
“黄将军。”
老黄惶恐,
“陛下,我哪里配称得上是将军?”
刘据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