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我都摸不过来,为什么要来摸你?”

温妤见他愣神,用另一只手将林遇之的衣襟合拢:“搞不懂你,你以后还是离酒远一点吧。”

“为了防止你尴尬,连夜辞官回家,让皇弟损失一名肱骨之臣,今天的事我就当作没发生过。”

温妤说着不由得佩服起自己:“本公主可真是贴心呐!”

而林遇之此时已经浑身僵直。

紧紧抓着温妤的手也不由得松了些。

现在就连在梦中,公主也要舍他而去了吗?

温妤感受到禁锢松了些许,当机立断地将手抽了回来,立马从林遇之的腿上站起来,拽上流春就跑。

林遇之看着温妤毫不留恋的背影,以及温度迅速流失,空落落的怀中,眸光一点一点黯淡下来。

公主以后怕是不会再入梦了。

他俯下身,从众多酒壶中挑挑拣拣,又拎起一壶,仰头喝了个干净。

然后拿起毛笔,洋洋洒洒地在每一张红纸条上写满了“妤”字。

林遇之盯着这些字,眼眸动了动,指尖轻轻拂过。

他丢掉酒壶,在微风中,将红纸洒的漫天飞舞,未系腰带的衣襟随着他的动作再次敞开,胸口那枚疤与纷纷落下的红纸交相呼应。

他的心就像这些红纸,写满了温妤,却不被需要,最终落在地上,无人问津。

林遇之轻笑一声,趴在石桌上闭上眼睛,睡着了。

红纸条落在他的手腕上,一道浅浅的水光擦过高挺的鼻梁,一闪而过,埋入鬓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