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厉见沈宝昭又续了一盏茶,忍不住也端起君山眉叶喝了起来,好似是比往日的茶好喝些。
“我问过礼部的人,他们许多人曾与拓跋都接触过。皆觉得拓跋奈与拓跋都的关系很是亲密。
而拓跋奈却为你作证,这说明他们之间也有矛盾存在,且还很深。”
“所以,人是谁杀的?尸体又在哪里?”萧厉始终没有想明白这点。
拓跋都必然是已经被害,可却没有任何痕迹,尸身包括身上的所有东西都不见踪影,衣袍,穿戴,都没有。
沈宝昭感叹于萧厉的侦察力,恐怕整个大历也找不出几个比他更有断案才能的。
“我与拓跋奈一同击杀的。”她没有说谎,的确是她先用金针使拓跋都昏迷,才给了拓跋奈击杀拓跋都的机会。
“至于尸身,已经用特殊手段处理掉了。鲁国公恐怕要做无用功,不管上天入地都不会找到的。”
萧厉点了点头,这样就说的通了。他并没有询问到底是什么手段,昭昭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他并不会勉强。
找不到倒是好事,他更怕的是尸身被找到,露出端倪,暴露昭昭。
“你不必担心,敏慧的侍婢已经处理掉了。圣上不会知道敏慧设计你与拓跋都的事情,这个黑锅,她背定了!”
萧厉一早呈上案宗的时候,已经从成德帝的表现中知道他对敏慧如今是失望透顶。
不管曾多么宠爱这位公主,但她的所作所为让成德帝在与北狄两邦交好的事情上,竖起了一大屏障。
搞不好就又将成为战争的导火索。成德帝的威名将会大打折扣。
史书上头说不定会记载,他最宠爱的公主,因着被他骄纵出的性子,请北狄大皇子私下一聚,此后大皇子不见踪影。
成德帝如今只恨不得掐死她,根本不会给她任何机会辩驳。
得了萧厉的准信,沈宝昭也放下心来,只诚心道谢:“厉表哥,此事多谢你。”
萧厉扯着嘴角,苦笑道:“昭表妹,你如何与我这般生分?就算没了婚约,你我也是亲表兄妹。
你还治好了我父亲的腿疾,两淮盐税案若是没有你根本破不掉。
若论起来,该我谢你才对。”
沈宝昭忙回道:“盐税案我不过是得了些信息而已,真正冒着身死风险,孤身入虎穴取账本的人是你,破掉案件的人也是你。
厉表哥日后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也莫要妄自菲薄,你当得起全天下百姓的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