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宁安伯府如今怕是连一两银子都不会给沈婧,估计她只能带走一部分兰姨娘的体己。
沈宝昭怕她在宫里过的不好,那样她会觉得愧疚。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见到珍重。沈宝昭交代:“三姐,宫中不比别处,行事万万要小心谨慎。”
一旁的嬷嬷等的不耐烦,便催促:“沈贵人,时辰到了该出发了。”
沈婧便头也不回地上了轿,直到轿子过了街角拐弯处再也见不到了,兰姨娘等人方才回府。
而沈宝昭带着晴空坐上了马车,去往武安伯府。
武安伯府离长安街不远,伯府门口见平平无奇,内里却大有乾坤。
沈宝昭跟着武安伯夫人身边的嬷嬷进入,只见过垂花门照壁之后,亭台楼阁,花木扶疏。五步一画,十步一景。
而到了待客的明厅,更是雕梁画栋。
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儿。那笼子皆是由金玉雕琢。
沈宝昭暗想,武安伯府果然富得流油。
武安伯夫人一见沈宝昭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心里也在打鼓,怕又是空欢喜一场。
沈宝昭见礼后便落座,武安伯夫人确实不善言辞,寒暄了两句便不知如何开口。
直将等在外头的武安伯急得跳脚。
他高大宽厚的身躯便不管不顾地冲了了进来,拱了拱手对沈宝昭说道:“沈四小姐见谅,不知小姐昨日断定我儿中毒,是何缘由?”
沈宝昭点了点头:“曾在医术上见过。症状与昨日我见乔三少爷的一致。”
“只要不发病,不过是智若三岁小儿。一旦发病就会癫狂伤人伤己。
且最明显的一点是癫狂时脖子上会露出紫黑色经络。”
武安伯夫妇见沈宝昭说的都对的上,便急忙问:“此毒可解?”
沈宝昭并没有立即回答,斟酌道:“还需先把脉看看再说。”
于是便领着宝昭到了乔三少爷的院子。
与昨日的狼狈不同,今日乔三少爷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若只远远看着倒像是个正常人一般。
只他现在正蹲在地上摆弄蚂蚁,见了武安伯夫人便喊:“娘,你快来看,小蚂蚁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