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弟弟,可能已经被打的没法下床。如何还能继续参加院试?”
沈宝昭说的虽然都是假如,但这个假如却是上辈子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情。故而沈二老爷也听得无比气愤。
他不过是内心还存有一丝对宁安侯府的依赖,才一叶障目。
而他已经让子女受了这么多委屈,不能再让人将亡妻的东西一点一点的被剥削掉。
他本不想让女儿儿子参与这件事情,但如今看来,女儿看的比他通透多了。
便问宝昭:“那昭儿你说,为父该如何做才能万无一失?”
沈杰凌听着父亲与姐姐的对话,内心也更加坚定要努力上进,为二房撑起腰来。
“对,姐姐你说要如何做,我们就如何去做。”
沈宝昭听着父亲与弟弟万分信任的话语,内心也欣慰。不枉自己如此费心,想必过不了多久,就能让父亲对侯府彻底失望。
那么想脱离侯府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是的,她想脱离侯府。
不想全家都被侯府算计,他们二房有南华县主的嫁妆,田地,铺子。她和弟弟还有父亲的疼爱。
若是能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岂不美哉。
沈宝昭想了想:“北戎还在边关骚扰,圣上已经派了鲁国公带兵出征。”
“女儿记得,每回出征,各世家贵族都要象征性地捐财捐物。国库需要钱财,而贵人们需要名。”
“尤其是商人,每回捐的最多。若是能让龙心大悦,还有的能得到圣上亲笔御书的‘积善之家’。”
“侯府不也每次都有捐献吗?不过是都按着惯例,不需要扬名,但也不让人看笑话。”
二老爷不过是一叶障目,并不是不睿智。
听沈宝昭这么一说,便问道:“昭儿你是想将你母亲的庄子捐献出去?可皇庄是没法捐献的。”
沈杰凌也是一点就通:“父亲,庄子没法子捐献。那若是捐出庄子的产出呢?”
沈宝昭抚掌:“没错,咱们捐出清河村庄子的三年产出,如何?”
“自母亲过世之后,所有庄子田铺的产出账本可都没送到咱们这里来。而咱们也没看到一文钱的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