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甫愣了许久,这才叹息道:“朝堂门前摆放棺材可不是吉利的事情,朝一侧挪挪吧?”
旁边的礼部尚书王琚、刑部尚书陈希烈等人纷纷附和:“右相说的有理,靠一侧挪挪吧?圣人怪罪下来,自有右相答话。”
虽然和李林甫关系匪浅,但就连高力士都被逼的自尽,鱼朝恩无论如何也不敢当家。
“既然右相这样说,容奴婢去南熏殿请示圣人一声。”
李林甫把双手揣在袖子里,点头道:“去问吧,就说是我说的。”
鱼朝恩前脚刚走,王琚与陈希烈便一起询问李林甫:“右相可知这是何人棺椁?”
“本相不知,早朝的时候圣人自然会揭晓答案。”
李林甫脸色铁青,随即迈开大步走进了兴庆殿。
前来参加早朝的官员越来越多,俱都被兴庆殿门前的这口黑色棺椁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个个心头漂浮着不详的预感,怕不是今天会有大事发生。
“谁在这里摆的棺材?”
兵部尚书、信安郡王李祎与将近八十岁的贺知章并肩来到了兴庆殿,目睹此景,顿时勃然大怒。
小太监弯着腰禀报道:“回郡王的话,是圣人让摆放在这里的。”
“圣人?”
李祎先是一愣,随即想到,除了李隆基谁还敢擅自做主把棺材摆在朝堂前面,这可是亡国之兆,李隆基这是哪根筋抽了?
“这是谁的棺材?”李瑛大声质问。
小太监嗫嚅道:“圣人不让说。”
“不让说?”
李祎大怒,“我不管是谁的棺材,马上给我挪到一旁!否则本王亲自动手,把棺材给他扔到兴庆宫门外去。”
小太监为难的道:“适才右相已经发话了,鱼主事已经去南熏殿请示圣人了,请郡王稍后片刻,莫要为难奴婢。”
就在这时,鱼朝恩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吩咐道:“圣人有旨,把棺椁向右挪五十步,放到殿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