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自相矛盾嘛?”、
陈阳转头看着李贤淑微笑道:“姨妈,您这就不懂了。”
“古玩字画可不是别的什么东西,这个价格在心里不在明面上。”
“一张李太白的《上阳台帖》一百万是价一百也是价。”
“一幅李玉书中堂一千大洋是价,十块大洋也是价,”
“至于值不值这个价钱,古董不是有打眼捡漏的说法嘛。”
“别人认为它可能值一万大洋,但这东西我看着就值十块钱,”
“他给了钱,我给他货,银货两讫,我送的开心,他收的坦然,这就行了。”
“你这小滑头。”李贤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过,他好像不大愿意收这些东西。”
陈阳微微一笑,笃定道:“他会要的,有时候不是明确的拒绝就是默许。”
“他现在不过是担心这东西太显眼,要是现在拿回去,肯定会对他的声誉造成影响。”
“而且,他还是害怕我给他下套。”
“嗯?”李贤淑微微蹙眉道:“谈判都结束了,你把画送给他有什么用?”
陈阳打了个哈哈,并没有解释。
他总不能说,谈判工作我就是随意敷衍一下,其实是要为我在英国的药厂生意找合伙人。
李贤淑还不得气死。
匆匆几天过去,距离陈阳订婚的前两天,也就是民国二十七年十二月三十日。
一篇报道的出现瞬间令整个华夏陷入恐慌。
叛逃出国的那位党国元老当众在日报上发表公开投降日本人的言论。
艳电……
沪市《申报》《沪市日报》《经济日报》等等接连转载了这篇报道。
一时间,整个沪市变得愁云惨淡。
所有人对国战刚刚取得的成绩产生了怀疑。
无数人用鲜血换来的胜利在此刻被抹杀干净,连党国元老都不相信这场华夏对日的战争能打赢,何况是普通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