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使臣也不像西蛮四王子那么好忽悠,一听就明白,这是信国在待价而沽,看哪方给得多,就支持哪方。
咋办?
给呗!
这边愿意给一百万金,那边就愿意给一百五十万;这边愿意俯首称臣,那边就愿意割城让地。
本来薄薄的朝贡礼单,越写越厚。
户部尚书那老头儿,偷摸问上一嘴,脸上的笑容就已经三四天没消失了。
至于竺古……
来的使臣不是上次那位虚张声势的老熟人。
换了个看似老实,实则来了之后到处走动,打探消息、收买朝臣,没一天闲着的老油条子。
只是暂时没人搭理他。
舒姣忙着和西蛮使臣团演戏,另外一拨人忙着挑拨元真两拨使臣,迎接大圩等国的使臣。
竺古这边~
就冲他们上次来访的态度,怎么都得给他们泼泼凉水,吹点儿冷风才行。
至于舒姣演的什么戏……
“你们、你们无耻!”
西蛮使臣中,一位年过半百经验丰富的老使臣,在看到赔款册子的时候,差点儿一口气没喘过来。
等缓上几秒,当即跳脚!
“你们真是不要脸!什么战马你要一千金一匹!最多也就一百金!”
“哎~此话不对。这是寻常战马吗?”
舒姣一本正经,“要知道,你们西蛮和竺古打仗,只有我们信国冒着危险支援你们!这是两国友情的见证啊!”
“是!我们是很感激信国的支援。可你翻十倍的卖我们,这像话吗?”
老使臣鼻子都快气歪了,“当初你们将战马借给我们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只说是信国心意,可没提钱的事!”
“对啊。”
舒姣点点头,“就是心意才值钱呐。再说,我没说钱的事儿,你也没问啊。”
“你!”
“还有!培养战马的草料、人力、场地,哪样不要钱?”
舒姣歪靠在椅子上,斜着眼看人,一副小人得志、逼良为娼的嘴脸,“我们还这么大老远给你们送去,我朝将士们也得收点儿辛苦钱吧?”
“不可能!我朝是绝对不会给这笔钱的。”
“不给?”
舒姣拔高语调,“好啊!借了东西不认账是吧?西蛮就是这样的无耻做派?”
“你才无耻!你们信国才无耻!”
老使臣已经气得脑瓜子嗡嗡作响,他猛得一拍桌面,都顾不上喊疼,又把赔款册子一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