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血,也不是金银色。”
裴婉掏出手帕,慢慢将剑擦干净,“贪吧,继续贪。抓到一个,杀一个。本公主倒要看看,到底是你们脖子硬,还是本公主的剑硬!”
“噌”!
长剑回鞘。
裴婉转身离开,裴瑾很有些担忧的看了眼,随后面色冷漠的将这一场抄家处理干净。
“婉儿?”
很快,裴瑾追上去,看着脸色有些惨白的裴婉,“回宫中叫太医给你看看。”
“无妨。”
裴婉深喘息几次,“多杀两个,就习惯了。”
裴瑾:……
这时候,你不应该说你不杀了吗?
“其实这种事我来做就好。”
裴瑾又道。
“我也是要习惯的。”
裴婉眼神一凝,“连年仅十三的表妹,都背井离乡出使西蛮。这一路颠沛流离,还不知要受多少苦。我无法昧着良心在待在宫中安然享乐。”
裴瑾:……
他感觉自己的地位摇摇欲坠。
不行,得再杀两个挣点儿政绩。
要不然等表妹回来,又给他丢下一句“不配让她停下脚步”,他要气死!
在越发凶残的裴瑾和裴婉两兄妹的努力下,康平帝这个皇帝已经名存实亡,没什么话语权了。
京城之中,人人自危。
裴瑾比谁都清楚,这关头,搞柔和手段没用。
只有杀。
但又不能杀得太绝。
所以恰到好处时,裴瑾停了手,留下一群被吓破胆,无比乖巧听话的官员,在京城中当干活儿的工具人。
那头,舒姣也在西蛮停留数月,便提出要走。
楚怀午和章由连忙把在西蛮搞得那些乌漆嘛黑的事收尾。
“等等。”
舒姣指尖轻叩桌面,“去寻柳巷,接一个人。另外,将多余的钱财留下来,送三成给孙栋,七成埋到这个地方。”
她说着,给出一张纸条。
接人?
送钱?
楚怀午和章由都有些疑惑,但见舒姣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也就没再追问,乖乖接了纸条出门办事儿。
舒姣亲自去了一趟寻柳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