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做的,跟他做的有什么区别吗?
“咳、咳咳……”
只几句话,裴荣轩便忍不住咳嗽起来,垂眸看着自己纤细的、没多少肉的手腕,心头不禁浮起一丝厌弃。
这样的身体……
这样的身体,想来她不会是满意的。
听闻他那位好二弟,正在打探永安宫的情况啊~
若不是裴瑞景不敢惊动贤妃,反而另寻了人打探消息,他也不会知道,原来惦记着永安宫里那位的,还有别人!
真烦!
想杀个弟弟玩儿了。
那头,舒姣看着再次送过来的情报,陷入沉默。
意思是……皇后提前下手,给她报仇了?
裴荣轩不会现在就把他俩的关系告诉皇后了吧?
这么勇的吗?
舒姣想了想,当天晚上也不顾人裴荣轩还在养病,就让秋水秋霜把他给绑过来了。
主要是想吃瓜。
想知道皇后怎么把文贵人干掉的。
“太医院半数为母后所控。”
裴荣轩轻咳着,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下意识轻笑起来,又解释道:“文贵人求子心切,自己在喝坐胎药,母后便让她身边的婢女往坐胎药里放了点让她发热的东西,又劝动她出去散心。”
“她昨晚起初情况并不严重。是母后派去的太医,一碗药汁下肚,银针一封,才叫她彻底没了生机。”
派去的太医,都长着一条舌头。
用药也确实是治高热的药。
手段简单粗暴,哪怕感觉不太对,但明面儿上又查不出任何问题。
文贵人死的不冤。
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倚重的婢女是别人的眼线。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把身边人都收服了,使着银子去收买这个收买那个。
却不知……
皇后和四妃在宫中扎根多年,手下的人攥得死紧,哪是她一个刚入宫不久的贵人能收买的?
“那裴郎在里面,又做了什么呢?”
舒姣笑吟吟的凑过去,能嗅到他身上一股浅淡的药草味。
“说了几句话而已。”
裴荣轩偏过头,“我病着,你别离我太近。”
“那裴郎想要什么奖励呢?”
“你多陪陪我吧。”
裴荣轩垂下眼眸,轻轻颤抖的睫毛在脸上落下一片阴影,纤细的手指缓缓扣住舒姣的手腕,身子微微歪着,像一支在雨中飘摇的珍珠梅。
满是清冷的破碎感。
“你有这个本事的,我知道。”
裴荣轩抬眸看她。
可把舒姣看得,眼珠子都快红了。
——想把人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