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瞬间朗笑起来,一屁股坐到她身边,“我就知道姣姣会理解我。”
“只是我希望,爷和他这一去万要小心。”
舒姣眉眼微垂,“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也只能在心里替你们着急忧愁。”
说着,她将靴子递给荣王,“呐,早猜到你要去战场,这几日我加紧给你缝了几双新鞋,你一并带上。路途遥远辛苦,委屈爷了。”
荣王紧紧握住她的手,看着她这些年被养得娇嫩的指间勒出几道红痕,一时心里既愉悦又感动。
“这些事,让下人准备就好,你怎么还亲自上手?”
“爷的东西,交给下人我不放心。”
舒姣指尖落在他手背上轻点两下,“爷不试试?时日紧,我只给爷缝了几双。”
“熙儿没有?”
“他想要,叫他未来的夫人给他缝吧。”
闻言,荣王眉尾高高挑起,乐得眼尾皱纹都笑了出来。
“也是。他想要找他夫人去,我夫人只能顾着我。”
姣姣平日里看着对熙儿还不错。
一到关键时刻,还是只向着自己!
哎~
回头熙儿又该到他耳根子边上酸,说他娘不疼爱他,心里只挂念他这个当爹的之类的话了。
罢了。
儿子还是他来护着吧,谁让他娘偏心眼呢?
舒姣看着荣王眼神里隐隐的“得意”,唇角微勾。
啧~
她这夫君真是一如既往的好哄。
虽然她没给好大儿缝鞋,但她可给好大儿准备了两大瓶保命、吊命的药。
算起来……
当然还是儿子重要!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能让荣王更偏爱孩子。原主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没多久,荣王便带着赵熙离京了。
舒姣本以为,按往年的情况,顶多半年也就结束。
哪知道这战一打,竟跟没完没了似的。荣王带着赵熙从这边战场转到那边战场,连家都没空回。
只有隔三差五的书信,和时不时传回来的8:0胜率消息,表明他俩还活着。
等赵熙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他爹那么高了。
但跟虎背熊腰的荣王不同,赵熙身形修长、猿背蜂腰,打仗多年皮肤虽然粗糙了,但还是偏白,像个玉面郎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