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完成四处公开打卡宣传大明皇储裕王爷勤政亲民后,吕芳直白地向高翰文摊牌了,一切政事都可以稍稍,但裕王这个体弱多病易推倒的体质必须得道调节。
说实话,当高翰文听到吕芳计划让妇女儿童医院的学徒医生给裕王看病时,整个人内心都是麻木的。
就算不太熟悉历史,但高翰文也是知道裕王历史上就没多长寿的。
说不定是嘉靖一边嗑仙丹一边造人生出了裕王导致了体质没法好呢?这不才死了个景王吗?
就算杭州这边有系统的实证医学医生恐怕也爱莫能助,更何况杭州有的就只是专注于马上给自己即将出生的孩子做儿保的产科医生与保育员。
这玩意,跟裕王这咳嗽,那愣是半点关系也没有啊。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裕王来到气候温和的南京后,身体反而变差了。但历史的记忆告诉自己,裕王好歹是能坚持到登基的。还干出了个隆庆新政。
所以,虽然无语吕芳毫无分科就诊的概念,但人家毕竟是天子近臣,也就半推半就答应了。
至于真看病,那是不可能的。
高翰文直接以新医学创始人的身份给出了方子,第一是静养,第二就是健身。
再辅之以什么阴阳协调,动静结合,五运六气的理论牵强附会一番。
虽然吕芳不明白实证医学的内里关系,但恰好就能听懂这些玄之又玄的话语。哪怕后面南直隶量地又出变故,吕芳单独自己回了南京,也千丁玲万嘱咐一定照看好裕王。
而裕王在杭州这十天的身体怎么样呢?
其实刚开始,吕芳在的六天还挺好的,每天早上打太极拳、散步,下午在衙门散步闲聊时政,晚上静养。
苍白的嘴唇,空洞的眼神,厚重的眼袋都得到了恢复。
但是发生在第八天,趁着吕芳一走,裕王身边没了规劝,加上去欢乐谷书城看书合情合理,裕王的身体明显就有了波动。
好不容易恢复的半夜最多起夜一次,都又变成了普遍一、两次。就算这,其实也好于在南京的三、四次了。
高翰文没办法,只得派人去盯梢,总结一下原因。帝王家的私生活,可不是谁都可以劝诫的。
这东西谁演圣人,谁被厌恶。
这裕王也是没啥保密意识,除了换了发型,衣着,其余基本还是大喇喇地四处走着。
汇总消息的高翰文,看着这趋势不妙,不得不出面去当一回坏人了。
“裕王殿下,你之前问过的那个菲律宾马尼拉惨案的报信员已经到杭州港了,要接见一下吗?”
想到打断裕王的微服私访,总得要有足够过得去的理由才行。
如果裕王的爱好正常点,其实高翰文都不至于这样不干人事了。但裕王接连三日居然专注于两个地方。一个是泰西教堂的半露胸脯的圣母像,一个是雷峰塔前配合白娘子传奇新修的衣带飘飘的赤足白娘子。
好家伙,帝国的皇储爱手办,这感觉还不如先前老是去被吕芳劝诫的绘本长廊呢。也是吕芳先前下了死命令,去欢乐谷的绘本长廊,去一次死一个留在杭州伺候的太监。
裕王本着人道主义的原则,还是终究是克制住了。但禁了看绘本,并不影响裕王迅速在杭州培育自己新的爱好。
第三日,完成四处公开打卡宣传大明皇储裕王爷勤政亲民后,吕芳直白地向高翰文摊牌了,一切政事都可以稍稍,但裕王这个体弱多病易推倒的体质必须得道调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