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开始焦躁不安。

“侯爷,什么时候开席呀?”有人喊。

四大家的人在主桌,侯七贵一直笑脸陪着,听见人问,就站起来说:“大家稍安勿躁,古人开席前,都要杀牲祭祀,祷天告地,今天是大好的日子,我们也弄头猪来,搞个仪式。猪还没来,席当然不能开。”

“原来是等烤乳猪呀,侯爷早说,我就叫人送过来了,你要多少只我都有。”一个做饭店的老板说。

他这想法也没错,南方粤港一带,做生意开业乔迁都要切乳猪,老板拿着刀,从乳猪的头上开始切,一刀切到尾巴,意为从头斩(赚)到尾。

可是人们总觉得有点奇怪,这里是京城,好像不流行那一套,而侯七贵的笑容背后,总透着一股让人直起鸡皮疙瘩的寒意。

而且,林曼卿到现在还不出来,这架子有点太大了吧?

就在这时候,忽听一声大喊:“猪来了!”

厅门砰一下被人推开,一行人走了进来。

李阿四走在最前面,沉着脸,一身的杀气。

在他的身后,跟着四个人,抬着一扇门板,门板上结结实实地绑着一头猪。

哦不,是一个人。

只是这个人太胖了,比猪还胖。

在他们的后面,并排走来两人,一人白白胖胖的,两只手拢在袖子里,见谁都笑眯眯的,好像刚刚捡了钱似的;另一人阴着脸,目光锐利,腰里别着一把菜刀。

他们来到大厅中央,把门板往地上一丢。

李阿四便走到侯七贵那里去复命。

“侯爷,肥四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