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茯谣起初只是觉得这些贵女的议论有趣,毕竟这些养尊处优的小姐们义愤填膺的模样,像极了炸毛的小猫。
但她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一刀切的做法固然简单粗暴,却也失了公允。
她不动声色地继续听着,终于捕捉到几个关键的人名。
便悄然离开,打算回去和容珩商量。
回到王府,姜茯谣把听到的绘声绘色地讲给容珩听,尤其着重强调了那几个官员家眷的名字。
“王爷,你说这些人是不是傻?自己家里有权有势的,还搞这些歪门邪道,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容珩听完,剑眉微挑,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玩味。
“茯谣,你说的不错,这些人确实愚蠢。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了,科举考试的竞争有多激烈。”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了一丝欣赏。
“那个柳文柏,倒是个可造之材。若是能好好引导,将来必成大器。”
姜茯谣眼睛一亮,随即又有些担忧:“王爷的意思是……?”
容珩听完,剑眉微挑,沉吟片刻说道:“一刀切确实有些不妥。科举舞弊固然可恨,但其中也难免有被蒙蔽利用之人。若是因此埋没了一些真正的人才,未免可惜。”
他顿了顿,又道,“这柳文柏的策论倒是有些见地,颇有锋芒,之前我还颇为欣赏。”
姜茯谣闻言,心中暗笑,容珩这是惜才了。
她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王爷惜才之心,令人敬佩。只是这柳公子,耳根子软,容易被人蛊惑,只怕难堪大用。”
容珩却摇了摇头。
“玉不琢不成器,人亦如此。若是能加以引导,未必不能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