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厉沉渠喝完最后一口梨汤,平静地擦着嘴,轻哼了声,“有什么好比的呢?我和他本来就不一样,他出国我就回国,他回国我就出国,不过那都是年轻的时候,现在年纪大了,我觉得多一个亲戚比多一个敌人好。”

“确实是这样,家人真的真重要,我也是一个很重视感情的人,尤其是自己的亲人。”宋云星若有所思地拿着汤匙搅弄着梨汤,浅笑道:“也许是因为我体会过失去亲人的痛苦,所以才会特别珍惜吧。”

哐当。

厉沉渠手中的汤勺落地,摔了个稀碎。

他下意识伸手去接,却接了个空,汤勺摔得四分五裂,他手指只握住了破碎的残片,锋利的瓷片割破了他的手指。

鲜血淋漓,滴滴砸落在白色瓷片上。

宋云星惊呼出声,拿起一旁的纸巾裹在他的手指上,“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车上有消毒的酒精和创可贴吗?”

“没......”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买。”

她不容置喙地叮嘱,随机起身朝着对面的药店跑去。

女人着急的背影穿梭在马路上,过往的车辆不少被她逼停。

厉沉渠透过窗户,将宋云星的行为举止尽收眼底,她为他的担忧没有半分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