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经过一番商议后,决定一同私奔。此刻,他们已抵达火车站,距离登上火车仅有一步之遥。然而,婉君内心深处所接受的传统观念此时却开始作祟,令她不禁产生了犹豫之情。
正当周围其他旅客纷纷手提行囊、肩扛包裹,步履匆忙地朝着出站口涌去时,诗意手拎一只小巧的行李箱,悄然藏身于距离他俩不远之处的一根立柱之后,小心翼翼地窥视着。她满心以为自己躲藏得天衣无缝,但却疏忽了杜月明执意要求她随身携带的那四名保镖。虽说诗意身形娇小,隐匿于立柱之后并不引人注目,可站在她身后的那四位西装革履且佩戴墨镜的彪形大汉,却是无论如何都难以低调行事。所幸,其余路人见这几人穿着考究,面色冷峻,不敢轻易表现出好奇心,只是短暂地瞥视几眼便匆匆离去。毕竟,大家都忙着赶自己的路,无暇过多关注他人。
至于诗意想要观察的那对主人公,他们早已全身心投入到属于彼此的小天地之中,对于周遭过往的行人视若无睹。在他们眼中,那些来来往往的身影皆如朦胧的背景板一般,无需加以理会。
二人之间的谈话无外乎是婉君觉得他们这样做,对不起周伯健,也对不起周老爷和周太太,而仲康的意思是他们两个先离开家,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有了孩子以后,家里人不想承认他们的关系也只能承认了。
婉君担心其他人的风言风语,而仲康则认为感情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只要他们两个不在意,别人就没有办法拿语言攻击他们。
就这样在二人拉拉扯扯之间火车已经开始鸣笛,马上就要出发了,再不上车就没有办法上车了。最终婉君终于挣脱了道德的束缚,二人手牵手打算上车的时候,伯健终于赶到了。
看到自己眉眼如画的妻子和弟弟站在一起那和谐的样子,伯健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心口,自己的病明明已经好了,为什么心却还是会痛呢?
“在你的心中究竟有没有我?这些年我对你的好,你都可以不在意吗?”伯健的声音带着痛苦和不甘,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
婉君看着眼前痛苦的伯健,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无奈:“不是的,伯健哥,你误会了,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对我的好。”
伯健摇摇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十年,为了等你长大,我足足等了十年!从十八岁等到了二十八岁,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哪有等到二十八岁才成婚的?可如今……”
“伯健哥,对不起,我知道这十年来你一直对我照顾有加,但仲康和叔豪对我也很好,你们三个在我心中一样的重要,让我放弃谁都是一种痛苦。”婉君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泪花。
这时,仲康着急地说:“婉君,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明明感觉到,虽然你对我们三兄弟都有感情,但我在你心中是特别的啊!”
“婉君,跟我回去,你们这样子不辞而别,是要让周家成为镇上的笑柄吗?”伯建劝说道。
“婉君,跟我走吧,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做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恩爱夫妻好吗?”仲康也说道。
看得出来,婉君的神色充满了挣扎,可是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仲康,我们跟伯健哥回去吧,一起向周老爷周太太请罪。”
“婉君……”仲康实在是不理解婉君的选择。
“仲康,周老爷周太太是你的父母,是我的恩人,他们看着你,看着我长大,你怎么忍心让他们伤心难过?”婉君说道。“我们一起去恳求周老爷周太太,让他们成全我们好不好?”
仲康原本冲动的心情在婉君的劝说下渐渐的平静下来。“好,我们回去吧。”
看到婉君和周家兄弟都回家去了,诗意直接叫四个属相叫车跟在了后面。
等到诗意一行人到达周家的时候,周家三兄弟和婉君就那样跪在那里,请求周老爷周太太成全。
周老爷和周太太此刻也很为难,第一,婉君是周家的冲喜儿媳妇,这是街坊邻居们都知道的,她名义上就是伯健的妻子;第二,虽然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他们几乎要把婉君当做自己的女儿看待了,但是,儿子的感情也很重要,伯健对于婉君的心思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够看出来。
现在三个儿子,明显的都
两人经过一番商议后,决定一同私奔。此刻,他们已抵达火车站,距离登上火车仅有一步之遥。然而,婉君内心深处所接受的传统观念此时却开始作祟,令她不禁产生了犹豫之情。